她一個外人,不願意多說。
司景肯認錯,她已經很欣慰了,畢竟這麼久的朋友,她比任何人都不想鬨僵。
“阿嫻,我來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你說,隻要我能幫上的。”
“年底霍氏的股東大會上,如果霍止寒提出罷免關鵬的總裁提案,我希望你能投否決票。”
溫嫻一怔,不可置信。
她手裡有霍止寒贈予木木名下的霍氏股份,擁有股東大會的參會議會權利,對於提案的通過與否有表決權。
但是她從未想過要行使這項權利,在她看來這些都還是霍止寒的。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
溫嫻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你不是來道歉的。”
“我對你確實很抱歉,如果你願意,我還是希望你能和我站在一起。”
說著,司景主動朝著溫嫻伸出雙手。
溫嫻卻避之不及一般後退了一步,避讓開來。
司景的手懸在半空,僵了半秒,垂落回身側,“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對你也是真心的,隻是你的心不在我這兒。”
“作為朋友,我的真心在每一個朋友身上。”
溫嫻秀眉緊蹙,“如果你做的事情是對的,不是邪門歪道,我為什麼不支持你?司景,你已經走火入魔了你知不知道?”
“是你對我有偏見吧,你覺得我一輩子都隻能當一個碌碌無為的醫生。”
“我從沒這個意思,而且醫生有什麼不好?”
“霍家本來就該有我一半。”司景忽然拔高了聲音,垂在身側的拳頭也攥緊,“他霸占了這麼多年,也該換給我了,表麵離開霍氏,其實在霍氏留著他的眼線心腹,甚至隨時要把關鵬從總裁的位置上拉下來,他這是在暗度陳倉。”
“關鵬本來就不適合當霍氏的總裁。”溫嫻也急了,“我之前就很搞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支持關鵬?他這個人壞心眼太多了!”
“因為他聽我的,不管他是為了錢還是為了權也好,隻要我有,他就會一直聽我的,為我效命。”
看著司景,溫嫻覺得陌生極了。
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好像從來都沒認識過這個人似的。
“司景,如果你的幸福一定要靠金錢和權利來達到的話,那我們不是一路人。”
溫嫻深吸了一口氣,攥緊的手指掐著掌心,隱隱作痛。
和一個相處多年的好友說出決絕的話,無異於捅自己一刀,“霍氏的事情我不會摻和,我這一票,會棄權,你好自為之。”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說這四個字。
好自為之。
看著溫嫻回去的背影,司景的眉頭緩慢的皺緊。
不管怎麼樣,他還是達到了目的。
而另一邊,溫嫻一回到家便看到桌上那束白玫瑰,她原本打算插瓶來著,但想到司景說的話,她還是抱起來,放到了陽台的角落。
“怎麼了這是?”
蔣楠楠趴在沙發背上,看到折返回來的溫嫻,一臉的詫異,“乾嘛把花放陽台啊,明天就死了,你不是最喜歡白玫瑰麼?這誰送的啊?”
溫嫻心裡五味雜陳,“陌生人。”
在她心裡,現如今的司景已經是一個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