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景的背影迅速消失在禮堂門口,霍止寒的眉頭緊緊地擰著。
身邊傳來孟青的聲音,“霍總,司總都這樣了,您何必跟他多說呢?人一旦被權力和金錢的欲望腐蝕,就很難再回頭了。”
有些事情是不可逆的。
霍止寒說,“他是被壓抑太久了,需要一個發泄的地方。”
“壓抑?他從小跟您一樣,被養在霍家,吃穿不愁,各方麵又都優秀,年紀輕輕就學成歸來成為知名的外科醫生,這樣的人生何談壓抑呢?”
在孟青眼裡,如果司景這麼順風順水甚至功成名就的人生都算壓抑的話,那他們普通人都得抑鬱,都不要活算了。
霍止寒皺了皺眉。
也許就是這樣的生活環境帶給他的壓抑。
另一邊,黑色的商務車駛入江州的車流中。
“司總,咱們去哪兒啊?”
前麵傳來司機的詢問聲。
司景望著窗外,那些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如今隻要他願意就可以隨手買下來,揮金如土的日子也過了,可是他依然沒得到自己想要的,以至於到現在他得到的越多,越發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他反而有些懷念以前在醫院的日子。
“去仁和醫院。”
“……”
後麵兩天是周末。
溫嫻把木木和西西送到了避暑山莊,因為婚禮打算在避暑山莊辦的緣故,周六日兩天她都帶著婚禮策劃過來親自看場地。
“溫小姐,到時候咱們在這裡做一個中式的拱門,與背景的山水做呼應。”
“我正要跟你說呢,考慮一下還是坐西式的草坪儀式吧,新人不願意穿中式禮服。”
“這是為什麼啊,龍鳳褂多好看,之前給您推薦的那些店不滿意麼?”
溫嫻無奈,看了霍止寒一眼,不知道該怎麼跟策劃師解釋。
難道要直接告訴策劃師是因為新娘子以前看國產恐怖片看出了陰影,所以一看到中式禮服大紅蓋頭就條件反射嚇得做噩夢麼?
這也是她昨天才從陳競那兒得知的,要是再晚兩天,龍鳳褂的定製師傅都找好了。
霍止寒接過話,“中式簡單些,一切從簡就好。”
策劃師一看到霍止寒那張冰塊臉,便老老實實的,“是,簡單點好,簡單點好。”
幾個人正討論著現場的布置細節,遠處忽然傳來蔣楠楠激動的喊聲,“克瑞絲,下雪了!”
溫嫻一怔,下意識的伸出手,果然有兩片雪花落在掌心,抬起頭一看,紛紛揚揚的雪花從天而降。
今年的第一場雪,姍姍來遲。
溫嫻說,“要是婚禮那天也下雪的話,還挺美的。”
“也挺冷的。”策劃師調侃,“就怕新娘子凍得受不了。”
霍止寒說,“索性把西式禮服也省了,改成軍大衣就不冷了,實用。”
軍大衣?
‘噗嗤’,溫嫻實在是沒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