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嗎?”
崔乾事撓撓頭,完全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可能啊,我天沒亮就起來了,沒見到霍先生出來啊。”
“孟青呢?”
溫嫻真有些著急了。
剛說完這話,院子一側的門開了,孟青吊著個牙刷出來,“溫總,你找我啊?”
溫嫻一看到孟青,立馬上前問,“你們霍總人不見了。”
“霍總?”孟青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我昨天打瞌睡,忘記給他拔輸液針了,他是不是出事了,你彆瞞著我。”
話還沒說完,孟青身後的簾子被掀了起來,從裡麵探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正是霍止寒。
四目相對中,溫嫻愣住了。
孟青咳嗽了一聲,尷尬地解釋,“溫總,那個,您先彆急,霍總昨晚睡在我這屋了。”
霍止寒不明就裡,孟青說,“溫總以為您昨晚沒拔輸液針,出事了……”
溫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狠狠瞪了孟青一眼。
不說這話能死麼?
孟青很識趣,端著牙刷杯溜的飛快,留下倆人在大眼瞪小眼。
“你怎麼在孟青這屋啊?”溫嫻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慍怒。
一大早的,嚇了她一跳。
霍止寒說,“昨晚你睡著了。”
“你可以把我叫醒啊,我還等著給你拔輸液針呢!”
“我叫了……”
霍止寒猶豫了半天,“沒叫醒。”
這回輪到溫嫻自己尷尬了。
畢竟昨天白天從瀘州市區坐車過來奔波的挺久,晚上困得要死,她連自己怎麼躺下的都不知道,所以霍止寒這個說法還是有點可信度的。
“哎,誰堆得雪人啊這是?”
遠處忽然傳來崔乾事的驚呼聲,“這圓不溜秋的怪好看啊!”
循聲望去,溫嫻一眼就看到自己屋門口半個人高的雪人,腦袋和身子都圓滾滾的,還插了兩根樹枝當手臂。
溫嫻一下子就看向霍止寒,“你堆的?”
霍止寒說,“算是賠你昨晚摔碎的那個,夠麼?”
提到昨晚那雪人,溫嫻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有完沒完了你?”
她沒好氣道,“你不要命了你?燒還沒退,大半夜去堆雪人?怎麼想的?”
“燒退了已經。”
霍止寒的聲音不大,溫溫吞吞的,帶著幾分笑意。
溫嫻雖然心裡惱火他嘲笑自己,但是看著遠處的雪人,又忍不住跑了過去,越看越覺得憨厚的很,她從來沒見過有人能把雪人堆的這麼圓滾滾。
“哎。”她回過頭,衝著霍止寒說,“你這個手藝記得帶回江州,要是木木見了,肯定很高興。”
霍止寒說,“我記著了。”
水井旁邊,崔乾事和孟青蹲著一塊兒刷牙。
崔乾事眼角的餘光瞥見霍止寒和溫嫻兩個人圍著雪人說說笑笑的畫麵,暗自嘀咕,“霍先生怎麼還有這一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