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收拾一下東西,晚上就過去。”
掛了電話,溫嫻將行李放下,環顧了一圈感覺也沒什麼要收拾的,卻看到桌上的花瓶裡,一束白玫瑰新鮮欲滴,一看就是剛換過的。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家裡的花瓶裡永遠有一束開的新鮮的白玫瑰,她記憶裡似乎都沒在家裡見過這花有萎靡的時候。
想到送花的人,溫嫻的唇角提起一道溫暖的弧度。
女人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被細節打動,那一刻,溫嫻自己都沒發現,因為一束在黃昏時分開的正好的花,她時隔多年,重新有所心動。
翌日一早。
何瑩一早的飛機落地江州機場,溫嫻和蔣楠楠帶著兩個孩子一塊兒從蔣家出發,去機場接何瑩。
蔣楠楠靠在副駕駛上打嗬欠,“我說她麵子可真大啊,咱倆親自去接她。”
溫嫻開著車,白了她一眼,“你不是自己要來的麼?這會兒又不樂意了?”
“我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啊,公司都放假了,我不出來能乾嘛。”
“你要是這麼想工作,我也不介意以總裁的身份讓你儘快把年度企劃案交出來。”
“彆。”蔣楠楠嘿嘿一笑,立馬慫了,“我還是覺得來接何瑩也不錯,畢竟你的姐妹就是我的姐妹,她婚禮我還得給她當伴娘呢。”
“人家答應你了麼,你就要當伴娘。”
“她不答應也得答應。”
“夠蠻橫的。”
“對了,陳競那小子怎麼沒來,接他自己媳婦兒他還不積極?”
溫嫻說,“他的房子不是拿到手了麼,買了菜在家包餃子呢,讓我們一塊兒去過個小年夜。”
“喲,賢惠啊,何瑩還是挺有眼光的,陳競這小子挺穩當的。”
“你是沒見過他不穩當的時候。”
溫嫻忍不住笑了一聲,不知怎麼的,想起六年前第一次見到陳競,那一頭小黃毛,渾身帶刺的樣子。
車開了一半的時候,蔣楠楠戳了戳溫嫻,示意她看看後麵,“哎,你看你閨女,睡得哈喇子都出來了,也不知道隨了誰。”
溫嫻從後視鏡看了一眼,“你兒子也沒好到哪兒去,手裡還抓著遊戲機呢。”
“克瑞絲,你現在偏心眼了是不是?開始說我兒子了,什麼叫我兒子?難道西西不是你兒子?有了閨女忘了兒子是吧?”
“你少跟我胡攪蠻纏。”
溫嫻懶得搭理她。
在她心裡,西西就是她親兒子。
蔣楠楠歪在副駕駛上,拿出手機給兩個孩子拍照。
早上起得太早了,兩個孩子上車的時候就有些迷迷瞪瞪的,車開了沒一會兒就都睡著了,這會兒一個靠著一個的肩膀,木木的口水都流在了西西領口上。
蔣楠楠雖然不是個會帶孩子的,但是看著倆孩子也是各種被萌化了,連著拍了無數張發給樂言。
樂言也不知道在忙什麼,一直沒回複。
蔣楠楠忽然突發奇想,“克瑞絲,你說他們倆這算不算是青梅竹馬?”
“算吧,一塊兒長大就算。”
“克瑞絲,我有個想法。”
“什麼?”
“你看,要不咱們兩家定個娃娃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