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新婚第一個小年夜,晚上要留給何瑩和陳競小兩口單獨過,中午吃完飯後,溫嫻他們便很自覺的離開了。
回蔣家的路上,蔣楠楠問溫嫻,“剛走的時候,陳競叫住霍止寒給他什麼了?”
溫嫻說,“你眼睛怎麼那麼尖呢?是餃子。”
“中午不是都吃了麼?還帶打包的啊?霍止寒要是想吃,避暑山莊有廚娘,手藝不比陳競那小子好麼?”
“廚娘也要回家過春節的。”
溫嫻的一句話提醒了蔣楠楠,她這才回過神來,“對哦,我們家阿姨也是,今天晚上就得回老家了,那霍止寒過年豈不是……”
蔣楠楠的話說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溫嫻無奈,“有話就說,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吞吞吐吐的了?”
“我是想說,他豈不是一個人過年麼,怪冷清的,孩子也不在身邊。”
溫嫻微微一怔,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倒是願意讓木木陪著霍止寒過春節,可是木木和西西兩個人形影不離的,又不能拆開,而西西雖然名義上是自己兒子,其實蔣家二老現在都心知肚明,肯定是不願意自家外孫在彆人家過年的,這就為難的很了。
溫嫻無暇多想,剛回到蔣家,便被蔣母拉著去做頭發,說是要趕在理發店關門之前做好,拉著她和蔣楠楠兩個人一路風風火火趕了過去。
木木坐在理發店的小椅子上,頭上也綁著包租婆似的小卷發器,一雙腿在懸在椅子上晃悠,“媽咪,我的頭發冒煙啦!”
“那是蒸汽。”
“怎麼有一點點臭臭的味道,可是我昨天洗頭了呀!”
“是定型水的味道,做完就好了。”
“媽咪,為什麼以前過年的時候,沒有人告訴我要燙頭發呢?”
“這……”
“西西,你的頭發是燙好的嗎?不用再燙了嗎?”
木木仿佛一本十萬個為什麼,對理發店的一切都很好奇。
她以前剪頭發都是專門的發型師請到家裡去給她剪的,從來沒有這麼多人一起坐成一排一起對著鏡子剪頭發過。
溫嫻隻是簡單的剪了一下頭發,坐在後麵沙發上翻雜誌,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木木的十萬個為什麼,遇到答不上來的也要故作思考一番。
此時,店員忽然進來說,“溫小姐,外麵有人找你。”
溫嫻微微一怔,“誰啊?”
“是一位姓司的先生。”
這話落下,還在打瞌睡的蔣楠楠猛地直起身來,瞬間清醒,頂著滿頭的卷發器,伸長了脖子往外看,“哪兒呢?”
溫嫻合上雜誌,並未搭理蔣楠楠。
走出理發店便看到街邊倚著車門的一道身影。
卡其色的羊絨大衣,身形消瘦但是挺拔,鼻梁上一副無框眼鏡,一見到溫嫻,他從車門上直起身來。
“小年快樂。”
溫嫻扯了一下嘴角,“小年快樂。”
“你怎麼會在這兒?”
司景說,“剛剛去拜訪蔣總,閒聊了兩句,聽說蔣夫人和你們在這兒,我回來也順路,就過來打個招呼。”
霍氏和蔣氏是有合作的,司景與蔣楠楠父母的走動也比較頻繁。
想當初,蔣家二老還很看好司景,覺得或許是自家乾女婿最合適的人選。
溫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你要不進去跟她們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