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呢?彆以為你穿著婚紗我不敢打你啊。”
“你來,你來!”
眼看著倆人又要杠上了,溫嫻隻得打斷,“他們該等急了,走吧,下樓了。”
此時,一樓的客廳裡。
“怎麼還沒好啊?”西西打了個嗬欠。
他和木木早就換好花童的禮服了,倆人一個一身小西裝禮服筆挺,一個穿著白色公主裙,金童玉女。
看著樓上遲遲沒有動靜,西西小大人似的皺了皺眉。
女人就是麻煩啊,穿個衣服怎麼要這麼久。
廚房裡麵,陳競和霍止寒也收拾完了,霍止寒一邊擦著手一邊出來,“還沒好麼?”
“沒呢。”西西搖搖頭,又打了個嗬欠。
陳競也出來,看見西西眼皮子打架的樣子,忍不住笑著揶揄,“這孩子怎麼跟上輩子沒睡夠似的,在學校也是,總是睡不醒。”
西西天生的缺覺,尤其到了中午這個時間就犯困。
霍止寒看到,臉上也帶了幾分笑意。
“乾媽!”
木木忽然指著樓上叫了一聲,興奮的跳上了沙發,“乾媽穿的好漂亮!”
這一叫,叫回了陳競和霍止寒兩個男人的注意力。
樓梯上,溫嫻走在前麵,“都彆眨眼睛啊。”
她側身讓出路來,身後的何瑩提著一襲白紗款款下樓,難得的露出幾分小兒女的靦腆,低著頭看著腳下生怕摔著。
蔣楠楠是伴娘,在後麵托著婚紗,難得的正經,沒跟何瑩開玩笑。
陳競就這麼訥訥的看著何瑩下樓,連話都說不出來。
溫嫻說,“還愣著,過來扶一下啊!”
一旁的木木捂著嘴,“舅舅看傻了!”
陳競鬨了個大紅臉,連忙朝著何瑩走去,可是步子卻都不知道怎麼跨似的,一個踉蹌,差點撲到在何瑩的裙邊上。
幸虧霍止寒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蔣楠楠調侃,“喲,沒聽說過大年初一先給媳婦兒拜年的!”
陳競也不生氣,站好了以後怔怔的看著麵前的女人,從他最落魄的少年時候就認識的女孩,那會兒張揚跋扈的讓他討厭,到現在在舞台上光芒萬丈,卻依然願意留在他身邊。
緣分是很奇妙的東西,兜兜轉轉,有緣的人還是相遇,然後在一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陳競和何瑩的身上,連剛剛還在打嗬欠的西西也不例外,目不轉睛的看著漂亮的婚紗。
獨獨霍止寒看向了何瑩的身邊,看著女人倚著樓梯淺淺的笑著,碎發下是溫柔嫻靜的側臉,那笑容印在霍止寒清冷的眼眸中,慢慢地延展出未來歲月靜好的畫麵,仿佛就在近在眼前。
彆人的相遇是緣分,而對於霍止寒而言,與溫嫻的相遇是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