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嫻皺著眉,將爐子上的火關小了,一邊接著電話一邊往客廳走,最後坐在了沙發上,打開了霍止寒給的資料。
“這是……”
“青社現如今的情況,樂言的父親江洪文被查出癌症已經好幾年了,最近兩年來青社的所有交易都很少能江洪文親自出麵,而最近半年更是一次公開露麵的時候都沒有,照著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病危了,否則不會這麼著急把樂言找回去。”
“這個叫常寧的女人就是江洪文的老婆?”
“嗯,她背景關係很深厚,娘家是西港的四大財團之一的宏運集團,她是最小的女兒,嫁給江洪文後一直幫著他打理青社的生意,野心很大。”
溫嫻忽然想起,之前樂言跟他們坦白的那次說過,他六年前第一次回到西港,被定下了婚事,對方就是宏運集團的小姐。
宏運集團……
溫嫻略一思索,“婚事就是她給樂言定下的吧?”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
“不會有什麼意外的,既然樂言的生父都病入膏肓了,恐怕也沒有這麼大的精力去安排自己的後事,隻有活著的人才會考慮這麼多,為的都是自己的利益。”
常寧沒有孩子,一旦江洪文死了,她隻能麵臨兩個選擇。
一個是離開青社回到自己娘家宏運集團,可是她不過是早就出嫁的最小的女兒,再回去也不可能和小一輩的人爭搶什麼,頂多吃穿不愁的過完下半輩子。
另一個則是繼續呆在青社,但是青社必將要推選出新的頭目管理,也許是目前幫派的二把手,又也許會被彆的幫派兼並,無論是哪種,她也隻能屈居人下,再也不可能恢複從前的地位。
“她想要跟以前一樣,把持著青社,所以就必須讓接手青社的人完完全全的被她控製,樂言是個最好的選擇。”
溫嫻握緊了手機,“你說,是嗎?”
霍止寒說,“你說的沒錯,所以樂言回不來了。”
溫嫻忽然想到了點什麼,“會不會,他工作室的那些隱退聲明,也不是他自己的意願?”
“很有可能。”
“他被人挾持了?”
“未必是挾持,但是肯定是有把柄落在彆人手裡了。”
“落在彆人手裡的把柄?”溫嫻若有所思。
話音剛落,她被忽然響起的開門聲嚇了一跳,詫異的抬起頭。
“楠楠?”
蔣楠楠握著門把站在臥室門口,臉色發白,正握著手機,“那個把柄就是我,對嗎?”
溫嫻一怔,一時間不知道該說是還是不是。
一整個上午,蔣楠楠都心神不寧的。
她給樂言的工作室打了好幾個電話,把他身邊的助理經紀人挨個都找了一遍,但是沒有人知道樂言現在的情況,也沒有人能聯係的上樂言。
“楠楠,你先彆著急,如果樂言真的是因為他父親病危回去的,西港那邊會播報新聞的,到時候樂言的身份恐怕也瞞不住了。”
“你是說,他會繼承青社?”
“不出意外的話會是這樣,他會跟服從家裡的安排,跟宏運集團聯姻,然後繼承青社打理生意。”
蔣楠楠的目光一下子就暗淡下來,“這就是他跟我分手的原因,是嗎?”
溫嫻看著她,“我說的是不出意外的話,可是人生總有很多意外的。”
“比如,如果婚禮上有人搶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