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寒錯愕了幾秒,緩慢的點了一下頭。
辦理好了入住手續,溫嫻和霍止寒一同去乘坐電梯,溫嫻邊走邊解釋,“彆誤會,我是怕……”
“是怕這兩天江太會差人來酒店送請柬,萬一發現我們倆不是住在一間房,會起疑。”
“嗯。”
霍止寒說,“其實你不用擔心,我們與江太是利益無關人員,她對我們倆是什麼人根本不關注,否則的話,派人查查我的身份,就都清楚了。”
溫嫻微微一愣,很快想明白了霍止寒這話的意思。
她和霍止寒的到來不過是替江洪文的老友來探病,帶個東西,跑跑腿而已,本身與青社和宏運集團八竿子打不著,而江太邀請他們參加婚禮也隻是禮貌客氣,一切看起來都在江太的主導中,所以她沒有理由對他們起疑。
“可是,如果江太不邀請我們參加婚禮呢?”
霍止寒淡定道,“混進一場魚龍混雜的婚禮,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溫嫻怔忪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此時,“叮”的一聲,電梯抵達了樓層。
溫嫻跟著霍止寒出來,忍不住道,“你是被蔣楠楠傳染了吧,這種餿主意都說得出口,我還以為你有什麼萬全之策才來的。”
“我倒是想準備好再來,但是你們倆跑的太快了,來不及。”
霍止寒的語氣,無奈中又帶著幾分寵溺。
“房卡。”
聽到霍止寒說話,溫嫻才回過神來,想起剛剛前台把兩張房卡都交給了自己。
她忙遞過去,“給你,那個,既然這樣,那我就還是回去跟楠楠住了。”
說完這話,她轉身要走,還沒走出一步,手臂就被抓住了。
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被拉進了房間。
身後傳來‘哢噠’一道關門聲,房門已經關緊,隔絕了外麵的聲音。
頭頂傳來霍止寒的聲音,刻意的壓低,低沉有力。
“我說的是她不會特意來查我們的身份,但要是來送請柬的人發現我們不住在一起,她應該會起疑的。”
他離得很近,因為身高差的原因,鼻尖幾乎要抵在她的眉心,溫嫻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上下睫毛,有時間的話,甚至能一根根的數清。
一時間,溫嫻說話都不利索了。
“那你……你的意思是。”
“這段時間,你就跟我一起住在這兒吧。”
霍止寒的手很自然地從她身側的門把上收回,一邊往房間裡走,一邊脫掉了西裝外套,“你睡床,我睡沙發就行。”
溫嫻還靠在門上,胸口忍不住的起伏,腦子裡都是剛剛那一幕,霍止寒跟她解釋原因時候的嘴型,薄唇一張一合在眼前揮之不去。
半晌沒聽到溫嫻的回應,霍止寒放下外套,轉過身,
“你怎麼了?”
溫嫻搖搖頭,“沒事,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睡床,我睡沙發就行。”
見溫嫻還是一臉惶惑的樣子,臉色也不大好,霍止寒闊步走過來,伸出一隻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你怎麼了?是不是不太舒服?”
他的手剛觸碰到自己的額頭,溫嫻便覺得火燒火燎的。
霍止寒詫異,“怎麼這麼燙?”
溫嫻還怔忪著,她忽然覺得重新認識了一遍眼前的這個男人。
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的模樣、性格、甚至說話的口吻,都漸漸和二十多年前那個在嶗山裡認識的溫柔小哥哥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