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聲,布料被撕開的聲音在屋子裡回蕩。
溫嫻臉色慘白,喉嚨裡的聲音早已沙啞,此刻竟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遠處的霍止寒掙紮著仿佛要殺人,可是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受辱,眼眶赤紅一片,眼球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
傅承剛要俯身下去,“吱呀”一聲。
茶室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傅少。”
一道熟悉的女聲落在溫嫻的耳中,她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急急地看向門口。
顧珊!
“姚娜?”
看到來人,傅承眉頭一皺,露出不悅的神色,“你不會敲門麼?”
“我敲了,您可能太投入了,所以沒聽見。”
顧珊依舊是一臉麵無表情的麻木樣子,眼角的餘光掃過茶室那一片狼藉,“什麼時候了,傅少您還有心情在這兒尋歡作樂,要是傳到敏姐耳朵裡,有你好受的。”
“我需要你來教我做事?”
傅承的語氣極為不耐煩,“隻要你不說,我姐怎麼可能知道?彆以為你在我姐身邊當狗當熟了,我姐就把你當自己人了,你彆忘了,我才是她的親弟弟,你就是一條狗!”
“您說我是狗,我可以是狗,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敏姐現在叫你過去一趟。”
“我姐找我?”
傅承這才正色起來,眉頭一皺,“我姐找我什麼事?”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吧。”
顧珊看了傅承身下一眼。
隔的遠,茶室裡的光線也昏暗,並不能看清椅子上和桌子上的究竟是什麼人,這種血腥的場麵,她也沒少見。
傅承是個嗜血的變態,稍有不順心,殺人放火的事情對他來說隻是家常便飯。
顧珊知道自己救不了這些人,索性眼不見為淨。
可此時,傅承卻得意的笑了一聲。
“放心吧,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他們聽到的話,今晚一個字都不會往外傳。”
顧珊眉頭一皺,提醒道,“敏姐交代過,我們待在西港是避風頭的,不要節外生枝,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姐這個人就是過於小心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不跟你廢話,你要是看到我抓的是誰,你就不會跟我說這話了。”說完這話,傅承掐著溫嫻的脖子將她拽在燈光下,讓顧珊來看。
燈光在人臉上晃晃幽幽,那張清秀的臉五官皺成一團,發出痛苦隱忍的悶哼聲。
顧珊的太陽穴狠狠一跳。
竟是溫嫻?
那桌上那個……
借著燈光,顧珊一下子看清了被壓在桌上的那道高大的身影。
曾幾何時在江州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霍止寒,此刻竟然被兩個打手壓在桌上,狠狠地碾著臉,毫無還手之力,狼狽至極,淒慘至極。
地上那些血,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