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楠楠將一份打印出來的日曆行程遞給溫嫻,“上麵畫圈的是他每個月去的時間,你發現了什麼沒?”
溫嫻仔細看了,皺眉道,“很有規律,都是每個月的月初。”
“每個月月末是公司財務結算的時候,他每次都會在結算結束後的第二天就去南山,而每個月的這個時候,公司賬上就會少一筆錢。”
“按月少的?”
“沒錯,這根本不是去年那一年剛發生的,而是從十年前開始就這樣了,每個月月初賬上都會有一筆預支開銷,但是到了月底又會平賬,根本找不到去處。”
蔣楠楠分析道,“如果不是最近的這一年每個月走的數額過大的話,真的很難發現有什麼問題。”
溫嫻麵色凝重,“所以那些錢,還是流入了俱樂部那邊?”
“我覺得八九不離十。”
“偵查局一直盯著他們呢,他們的錢是出不去的。”
“但是也沒繳獲,有沒有可能已經偷偷運出去了?”
“不可能,”溫嫻搖頭,“君安說,俱樂部那邊一直被盯的很緊,要是錢都出去了的話,他們早就金蟬脫殼了,不會還在江州支撐著。”
就像溫振華,他早就料到溫氏集團會有一天被查出來問題,所以他才這麼著急的變現所有資產想要轉移出去。
一旦轉移成功了,他早就帶著溫淼淼跑了,還會等到後來被抓麼?
貪婪是沒有止境的,他們這些人一定會想儘辦法把在國內的資產搬空,如果沒猜錯的話,溫振華甚至想把整個溫氏集團搬空。
事實上,他已經做到了一半。
要是找不到那筆錢的話,溫氏真的就剩下一個空殼了。
“現在怎麼辦?”
溫嫻正色道,“我找君安談談這件事。”
偵查局是不可能讓這筆錢流出的,一旦流出,他們暫時又沒有證據抓住俱樂部那些人,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跑。
“行,不說這個了,晚上一起吃飯嗎?”
蔣楠楠問她,“樂言下午拍完廣告就回來了,一起吃飯唄。”
“行。”
“那我下午要請個假。”
“乾嘛?”
“去接我老公。”
聽到這話,溫嫻差點沒酸倒了牙,“這才是重點吧。”
自打結婚後,蔣楠楠三句話不離‘老公’,聽的人膩得慌。
樂言的廣告是回江州拍的。
“樂言老師好了嗎,那邊都準備好拍攝了。”
“稍等,補個妝。”
化妝師拿著粉撲給化妝鏡前的樂言補妝。
鏡子裡的男人比起平時更要精致些,五官像是雕刻的似的,每一分都恰到好處,趁著補妝的時間,他收到蔣楠楠的信息,立馬笑了。
“樂言老師,又是蔣小姐的消息吧?”
“嗯,麻煩待會兒拍快點哦。”
“放心吧,不會耽誤您晚上約會的。”
拍攝進度確實很快,主要是樂言在這方麵是專業的,基本一遍過。
而耽誤他早點收工的不是工作,是突然到訪攝影棚的不速之客,這就導致了,最後一個鏡頭反複拍了無數次都不滿意。
當看到導演鏡頭後麵坐著的人時,樂言才知道是什麼問題。
“再來一條,這條還是有點問題。”
“不用再來了,”樂言直接走出了幕布,朝著攝像機走來,“厲先生什麼時候到的,也不說一聲,有什麼不滿意的,直接跟我說不就行了,何必折騰大家呢?”
攝影機後麵,男人的眸色微沉,冷冷的看著他,“我倒是頭一次見到跟品牌商這麼叫板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