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程雨墨,“可是小姐,老板那邊一聽說你來了,已經吩咐廚房準備晚餐了,很快就好,你難得來一趟,陪老板吃個飯吧。”
“她有那麼多人陪她吃飯,缺我這一雙筷子麼?”程雨墨的態度很堅決,“我沒空,奶奶還等著我回去。”
“小姐,老板最近的身體很不好,一直咳嗽,勸她去醫院她也不去。”
“那是她活該,作孽做多了。”
“小姐!”
“行了,我去就是了,彆一口一個小姐的叫我,我又不是夜總會坐台的。”
程雨墨一臉不耐煩,但是好說歹說總算是上了接駁車。
看著接駁車遠去,攔著程雨墨的保安還在出神。
一旁的保安隊長拿著帽子狠狠地敲了他的頭一下,“你小子今天差點把飯碗給丟了,我都保不住你!”
保安捂著頭,“隊長,這怎麼回事啊?我以前也沒見過這姑娘,怎麼就是什麼小姐呢?”
“那是老板的女兒,很少來,你剛來沒多久當然不認識。”
“哪個老板?”
保安雖然來得晚,但是也知道南山馬場是有兩個老板的。
“齊老板。”保安隊長感慨,“不過還真是長得一點都不像,齊老板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女兒凶巴巴的。”
“齊老板?”年輕保安更是瞪大了眼睛。
他有幸見過齊老板一次,如水一樣的江南女人,弱風扶柳似的,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風情十足,哪兒是剛剛那個粗魯的土包子丫頭能比的?
保安隊長知道他在想什麼,瞥了他一眼,“看著不像是吧?我還告訴你,齊老板就這麼一個女兒,寶貝的跟什麼似的,偏偏這姑娘不領情。”
“這麼說吧,隻要這姑娘喜歡,齊老板能把這個馬場送給她玩兒,但是人家不要啊,每年肯來見她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這是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保安隊長忽然意識到了點什麼,猛地拍了他的腦門一下,“瞎打聽什麼?站你的崗去!”
丟下這話,保安隊長便走了。
保安站在原地揉著頭,暗忖這不是您自己跟我聊得八卦麼?還不讓人問了。
接駁車開到馬場南邊一棟獨棟的兩層小院子門口。
程雨墨跟著經理一塊兒進了屋。
這地方她來過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她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目不斜視的進了屋,隨著進門,臉色也越來越嚴肅,暗自攥緊了拳頭。
“齊老板,雨墨小姐來了。”
經理的話剛落下,屋子裡便響起走路的聲音,略有幾分急促。
“墨墨。”女人的聲音十分驚喜,“快過來我看看,我都好久沒見到你了,你瘦了,也長高了。”
程雨墨避開了女人要拉自己的手,退了半步,麵色微沉。
齊老板的手抓了個空,在經理麵前多少有些尷尬。
經理也識趣,假裝沒看見,忙說道,“齊老板,那我先走了,您和雨墨小姐好久沒見了,慢慢聊。”
“你也一塊兒留下來吃飯吧。”
“不用了,謝謝老板。”
經理走後,齊老板看向程雨墨的目光更加慈愛,原本想拉她的手,但是想到她對自己的抵觸,還是放下了,“過來坐吧雨墨。”
“廚房做了你喜歡吃的糖芋苗,晚餐還有大黃魚,都是你喜歡吃的。”
對於這些關懷的話,程雨墨充耳不聞,“我是來拿錢的,把錢給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