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
程雨墨矢口否認。
“是嗎?”時越打量著她,“那你這是在乾什麼?”
他的目光微微下沉,落在自己的膝蓋上。
順著他的目光,程雨墨看到自己還抓著時越沒鬆開的手,猛地一下回過神,鬆開了他,“對不起啊,忘了。”
時越沒有再繼續追問,但是懷疑的種子已經埋下來了。
此時的南山馬場。
小洋樓裡正在準備晚餐。
齊淑月握著手機在客廳裡走來走去。
“什麼叫看見一個人長得像?你們不會追上去看麼?或者先把人帶回來再說,就眼睜睜的看著人走了,你乾什麼吃的?”
向來溫柔的女人在觸及自己女兒的時候,也可以很暴躁。
季麓在餐桌邊看雜誌,見狀放下了手裡的書,起身朝著齊淑月走去。
“阿月。”
齊淑月這才回過神,臉色依舊不大好,低低的吩咐了電話那頭一句,“總而言之,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儘快把雨墨給我帶回來,毫發無損的帶回來!”
說完這話,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季麓說,“彆擔心了,先吃飯吧。”
“我沒有心情吃東西,你吃吧。”
“就算他們今天見到的人是雨墨,那不是正好說明雨墨這會兒是安全的麼?所以你擔心什麼呢?”
“他們說雨墨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齊淑月仰起頭,臉色極差,“雨墨年紀還小,要是被人騙了的話怎麼辦?都怪我,非要把她從鄉下騙過來,又沒看好她。”
“阿月。”季麓語重心長,“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雨墨還在江州沒有回鄉下的話,她為什麼要待在江州?”
“為什麼?”
“那天晚上她又為什麼突然不告而彆?”
季麓的話讓齊淑月不解,“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她恰好聽到了點什麼的話,不至於不告而彆。”
“她能聽到什麼?”
“你忘了,那天我們聊的事情。”
齊淑月仔細的回想了一番,臉色忽然變了。
那天,季麓忽然來找自己,聊的是那條婚紗的事情,還說了他們要靠蔣家的婚禮從江州離開,以後定居國外。
“你是說,雨墨都聽到了?”
“我隻是猜測。”
季麓神色複雜,“阿月,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雨墨真的知道我們在做的事情,她還願不願意跟我們一塊兒去國外生活?”
“這由不得她願不願意,難道她要離開我,跟老太太過一輩子麼?那老太太現在還躺在醫院裡等著手術呢,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提到老太太,齊淑月忽然想到了點什麼,眸色一亮,“對,老太太。”
她直接抓住了季麓,急聲道,“雨墨躲著我,但是她不可能不聯係老太太的,老太太手術的日子近了,隻要讓人去鄉下,隻要去醫院等著,就一定可以知道雨墨現在在哪兒。”
不管程雨墨對於他們的計劃知道了多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她找出來,隻要人在她身邊,就算是知道了全部的事情那又如何。
南山這片地方,他們是帶不走的。
但是女兒,他們必須得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