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鹵雞腿本來就要放冰箱,那不叫隔夜菜,叫醃製!那不是你要吃的麼?”
“我吃飯不能沒有素菜。”
程雨墨打心底無語了。
她活了二十年都沒見過時越這麼矯情的人。
在他家乾保姆簡直比搬磚還要累,喝水的溫度挑剔,做飯的鹹淡挑剔,連打掃衛生也要把挑剔她樓梯縫隙沒擦乾淨。
這哪是雇主?這是周扒皮。
不!時扒皮!
程雨墨不想跟他掰扯那五百塊錢的事情,轉移了話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家醫院?”
“剛剛不就說了麼?跟著你來的。”
他幾乎就是在程雨墨上大巴車的後一分鐘開車趕到的,眼睜睜看著她上的車開走了,打電話也不接。
“對,我打你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程雨墨一愣,“你打我電話了?”
摸出來一看,“沒電了。”
看著程雨墨手裡那台按鍵機,時越的嘴角狠狠一抽,“你能不能把你這台老人機換了?我姐一個月開你的工資也不少吧?”
“我才工作幾天?還沒發。”
“等發工資立馬換。”
“不換,我這個就夠用。”
說著,程雨墨把她的老人機揣進口袋,“一周充一次電就行,怎麼摔都不壞。”
時越無語了。
在他眼裡,程雨墨仿佛是活在上個世紀深山老林裡的野人,時代在進步,她卻壓根不想跟上腳步。
手術的燈還亮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不再閒扯,周圍的空氣也都安靜了下來。
程雨墨一直盯著手術室看,沒注意到時越從身邊離開又回來,手裡還提著一個袋子,裝著便利店裡買的一些吃的東西。
“吃點東西吧,估計很快就出來了。”
“謝謝啊。”
“不用客氣,從你工資裡扣。”
聽到這話,程雨墨眼中的柔軟立馬消失,劈手奪過袋子,“我謝謝你!”
時越試圖從她手裡拿一包餅乾,她也是堅決不給。
“我拿工資買的,你要吃再去買。”
“那我跟你買還不行麼?”
“一百一包。”
“還說我黑心,你這個黑爛了吧!”
“愛吃不吃。”
程雨墨懶得搭理他,憤憤地拆開那包天價餅乾,轉眼就下去了大半。
時越哭笑不得,“你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
閒聊的功夫,醫院的走廊儘頭一直有兩個人打量著他們,他們穿著不起眼顏色的一副,躲在樓梯間裡,身影在門口微微的晃動。
“是她麼?”
“就是她。”
“怎麼還有個男的?”
“可能是朋友吧。”
“那咱們怎麼動手?”
“老板交代了不要讓彆人知道,等她落單,我們隻要抓她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