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醫院住院部。
蔣楠楠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旁邊的樂言給她剝香蕉吃,除了嘴巴動一動之外,彆的地方基本癱了。
溫嫻一邊逗著孩子一邊白眼掃射她,“你起來活動活動啊,再這樣下去,沒回江州之前,你四肢就要躺退化了。”
“給你肚子上劃拉一口你還能起來健步如飛麼?”
“我又沒讓你去參加奧運會,就讓你起來走走,有助於傷口愈合。”
“我不。”
蔣楠楠一臉執著,“隻要我不動,傷口就不疼。”
“行,你躺著吧。”溫嫻微微挑眉,“隻要你自己待得住。”
蔣楠楠那好動的性格,說躺著不動也就是一時賭氣的話,她絕對不可能在這場床上躺超過半天不動的。
正說著話,外麵傳來護工說話的聲音,“您找誰?”
“蔣楠楠小姐是住在這個病房麼?”
一道男聲自門口傳來。
溫嫻和樂言同時怔了一下,對視一眼。
下一秒,護工便領著一名男子進來了。
黑色呢大衣,手裡抱著一束花,渾身透著一副肅穆莊嚴的氣息,看著不像是來探病,倒像是上墳。
蔣楠楠直接打了個激靈,臉都嚇白了,一把抓住樂言的手,哆哆嗦嗦,“老公……我見……見鬼了!”
大白天的也能見鬼麼?
溫嫻立馬站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蔣楠楠詫異,“你們也能看見?”
樂言握緊蔣楠楠的手,無奈解釋,“你認錯人了,他是季老師,給你獻血的那位京都大學的老師。”
“啊?”蔣楠楠整個人都不好了,緊緊地盯著床尾站著的男人,不敢置信。
“兩位昨天去學校,遺落了一些東西,我送過來。”
清冷的聲音從男人口中發出,與霍止寒的聲音有一定的區彆,大概是因為常年講課的緣故,稍低沉沙啞一些。
蔣楠楠還是一臉不可思議。
溫嫻很不喜歡磨磨唧唧的人,看著又被季白抱回來的那束花說,“一束花而已,季老師要是實在不喜歡,丟了就好了,何必再送回來?”
“丟了可能不太合適。”
“那你送回來就合適了?”
溫嫻平時不會這麼咄咄逼人,可麵對季白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帶著幾分莫名抵觸的情緒,連她自己都沒察覺。
季白卻直接將花放下,“群裡的血型互助如果都像溫小姐這樣的話,那市場隻會會攪亂,到時候該得到幫助的人得不到,獲益的隻有資本,被壓榨的隻有普通人。”
“你什麼意思啊?”
溫嫻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花我送到了,不打擾了。”
說完這話,季白朝著蔣楠楠看了一眼,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直接出去了。
“哎?”蔣楠楠終於回過神,“老公,你快去叫住人家。”
“叫什麼叫?”溫嫻不悅的喊住了樂言,“一束花而已,這麼上綱上線的人我是真的沒見過,就算是他們當老師要兩袖清風,不至於這麼死板吧?”
蔣楠楠一臉心虛,“那個,克瑞絲啊,我跟你說個事,你彆生氣。”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