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是雙方的親朋好友見證與祝福用的,而如果其中一方收不到任何親人長輩的祝福,那婚禮的意義是什麼呢?
圖一場彆人的熱鬨?
程雨墨不是個喜歡熱鬨的人。
從金茂公寓離開的路上,蔣楠楠一直唉聲歎氣的。
“克瑞絲,你說這事兒怎麼搞?要不咱們花錢給雨墨雇幾個人來撐撐場麵?”
“你自己聽聽看像話麼?雇人?”
溫嫻手握著方向盤,駁回了蔣楠楠的餿主意後,繼續沉默。
蔣楠楠繼續歎氣,“那還能怎麼辦?婚禮要是現在取消的話,我小姨非得氣出心臟病來不可,我們家親戚朋友太多了,現在通知,這年是彆想好好過了。”
倆人婚禮定在初八那天,要是現在突然說不辦婚禮,時越的父母麵子上肯定過不去,而且為了這倆人的婚禮,蔣家二老也花了不少功夫,又是定婚紗,又是選場地的。
一路無言。
溫嫻把蔣楠楠送回蔣家彆墅,“你晚上不住我這兒麼?木木他們都在這兒,你還回公寓住啊?”
車內,溫嫻溫聲道,“晚上有個國際會議,要配合那邊的時差,所以就在公司開了。”
“要到幾點啊,你可彆太拚了。”
“我會注意的,回去吧。”
蔣楠楠目送溫嫻的車走了,這才回了家裡。
溫嫻回公司又忙了一下午。
夜幕降臨,秘書安妮進來給溫嫻換了一杯熱牛奶。
“安妮,你下班吧。”
“好的溫總,您呢?”
“我待會兒就走,對了,今天保安科誰值班?是雨墨麼?”
安妮笑了笑,“您記性真好,是雨墨。”
溫嫻若有所思。
溫氏集團,一樓的監控室裡,穿著保安製服的女人靠在椅背上,麵前是椅背剛泡好的速溶咖啡和兩包蛋黃派。
程雨墨今天值晚班,短短半年她已經是保安科的副科長,算是公司的部門小領導了,就是說起來不是很好聽而已。
“篤篤篤”一道敲門聲從身後傳來。
程雨墨皺了皺眉。
這麼晚了誰啊?總不會是電梯又壞了,而監控室完全沒提醒吧?半個月前就鬨過一次,差點出事。
程雨墨拉開門,看到是溫嫻,這才鬆了口氣,“嫻姐,怎麼是你啊?”
“不是我還能是誰,這大半夜的值班的就兩個人。”
“我以為是電梯出事故了。”
程雨墨拉了椅子給溫嫻,“姐,你是準備下班麼?”
“嗯,順便來看看你,過不久就要當新娘子了,緊張嗎?”
說到這個,程雨墨的目光閃了閃,“這有什麼好緊張的,緊張也沒用。”
“雨墨,我想跟你說個事。”
溫嫻將手裡用保溫杯裝好的熱牛奶放在監控室的桌上,“關於你婚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