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山窮水儘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回去的路上,蔣楠楠一路都在捶腿,“這半天站的我腰都廢了。”
“那下個禮拜的座談會你還去麼?”
“去,乾嘛不去,座談會有位置,不用站。”
“咱們倆不是醫學院的學生,哪兒來的位置給你。”
蔣楠楠嘻嘻一笑,朝著溫嫻晃了晃手機,“剛剛那位同學不是答應咱們了嘛,他既然能把咱們偷偷帶進去,自然也就能給咱們安排座位。”
溫嫻開著車,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便正好看到蔣楠楠跟人家男孩子的聊天記錄。
也不知道蔣楠楠是怎麼忽悠人家懵懂少年的,人家竟然說找兩個女同學的學生證帶她們倆進去。
夜幕已然落下,年後逐漸回暖,但夜裡還是涼意襲人。
江州機場。
飛機轟鳴聲中,從京都飛來的航班平穩落地。
航班廣播中,空姐甜美的聲音播報著航班到達信息,“尊敬的各位旅客……”
商務艙的旅客走的是商務通道,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喬總,車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嗯。”
上了車,女人才摘了帽子和口罩,露出一張經常出現在電視和廣告牌上的臉,精致冷豔,有著天生的倨傲。
“又回來了,什麼感覺?”
車廂裡響起男人沉睿的聲音。
葉瀟瀟看著窗外,“沒什麼感覺。”
非要說有的話,她討厭這個地方,就是在這兒,她痛失所愛。
喬知聞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冷嗤了一聲,“沒感覺麼?怕是懷念舊愛,痛徹心扉吧?”
“喬先生,彆忘了我們有約定,各取所需,彆的事就不必問太多了。”
聞言,喬知聞的臉色沉了沉,卻並未發火。
那層窗戶紙捅破之後,這個女人恢複了她本來的樣子,性子變得更冷,對他連從前最基本的順從都做不到了。
嫉妒惱火之餘,他反而什麼都沒做,他不稀罕假意逢迎,他喬知聞想要一個女人,必然身心都屬於自己。
葉瀟瀟提醒道,“提醒你一句,司景這個人清高的很,未必願意跟我們合作。”
喬知聞不屑道,“要真是清高,就應該老老實實當他的醫生,而不是把霍氏攪和的支離破碎了。”
葉瀟瀟沒有反駁。
在她眼裡,溫嫻身邊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夜色已深。
霍家彆墅的院子裡,司景坐在輪椅上看月亮。
管家過來給他蓋了張毯子在腿上,“景少爺,您腿都好了,為什麼還總是坐在輪椅上呢,這樣可不好。”
司景淡聲道,“沒什麼想去的地方,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唉,您還年輕呢,何必把自己困在這兒,多出去走走吧。”
司景沒回應,靜靜地看著天邊那一輪圓月,忽然問道,“今天初幾?”
“初九了少爺。”
司景若有所思,快到姨媽的忌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