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蔣楠楠宿醉的頭隱隱作痛,下樓的時候看到客廳裡擺著兩個碩大的行李箱,周嫂正在收拾。
“周嫂你這是乾嘛呢?你要辭職不乾啦?”
周嫂立馬否認,“是溫小姐的行李,昨晚她走的時候吩咐我收拾一個月的東西給她寄出去,這不,我還在收拾呢。”
“她走了?”蔣楠楠忽然清醒了,“去哪兒了?”
“嶗山啊,我聽溫小姐和來接她的助理說,什麼度假村出事了,他們要趕緊過去,所以昨晚東西都沒收拾就連夜的飛機走了。”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人跟我說?”
“小姐,您喝多了,昨晚回來叫都叫不醒呀。”
蔣楠楠立馬回房換衣服,一邊走還一邊喊,“周嫂,幫我也收拾一個月的行李出來。”
“小姐,你也要去啊,那北北怎麼辦?”
“送到何瑩家去,讓她提前適應適應帶孩子的生活。”
臥室裡傳來某位不負責任的二胎媽媽的聲音,“周嫂,這兩天嶗山氣溫怎麼樣,我穿什麼去啊?周嫂你來幫我挑一下衣服!”
周嫂揉了揉太陽穴,頭疼。
嶗山山區高速。
溫嫻淩晨的飛機抵達嶗山機場,下了飛機後還要開四個小時的車才能抵達嶗山度假村,交通不便,是度假村旅遊一直沒能做起來的最大原因。
“溫總,具體……”
“噓。”
安妮的話說了一半,還沒來得及說完剩下的話,便被男人一個噤聲的動作給打斷了,“工作的事情等會兒再說。”
歐文的聲音很低,把毛毯往溫嫻的身上提了提。
安妮看著這幅畫麵第一反應是很溫馨,可轉念一想卻又覺得不合適。
歐文先生不是已經和楚小姐結婚了麼?怎麼跟溫總……
後視鏡裡印著溫嫻熟睡的臉龐,安妮糾結了會兒,決定暫時不說什麼,等到了度假村之後找機會提醒一下老板。
可不能讓已婚男人給占了便宜。
一想到這兒,安妮片刻都不敢睡,一直瞪大眼睛盯著後視鏡,監控著後座的一舉一動。
車在山區的公路上翻山越嶺,開的很平穩。
溫嫻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麵,她和霍止寒一塊兒去嶗山給母親掃墓,父親也在,墓碑前整整齊齊的擺著一排小雛菊,漫山遍野的野花開的正好,她的手緊緊地扣著心愛男人的手,仿佛聽到母親在說,“我的小玲一定要幸福。”
畫麵一轉,麵前的一切忽然都陷入了黑暗。
昏天黑地中,夜幕被火燙了一個大洞,火舌朝著她席卷而來,身邊的男人忽然被火舌吞噬,她緊緊地抓著不肯鬆手。
“不要,不要走!”
“啊——”
夢裡的尖叫轉移到現實,卻隻化成從嗓子眼裡冒出一道悶哼,將她驚醒。
溫嫻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卻看到前排座椅之間,擋風玻璃前的山路行駛情況,司機聚精會神開著車,而副駕駛上安妮歪著頭睡著了。
“醒了?”
身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溫嫻猛地一怔,才意識到旁邊還有個人,更重要的是,自己這會兒正死死地抓著人家的手。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