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涵的話剛說完，辦公室內一陣沉默。
唐墨淩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氣流，像要把眼前的人卷走。
第一次，蘇涵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握著拳頭，他的表情帶著若隱若現的殺意。
蘇涵心裡一沉，對上唐墨淩的眼睛。
“唐總，我隻有五分鐘。”她纖細的手指指著支票，像是問他自己要填多少。
唐墨淩的嗓音深沉，帶著一絲狠厲，“我要的，你給不起。”
“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唐家給的。”像是王者般，他高高在上看著眼前的女人。
蘇涵並不介意，隻好收回自己的支票簿。
把筆放回背包的瞬間，她喃喃自語，“還真是差點忘記了。”
她臉上若無其事，背包下的手則是顫抖到不行。
就在唐墨淩要爆發的邊緣，蘇涵咧嘴一笑，有些刻意。
“抱歉唐總，我下次會記著的。”若無其事般，她把手放回桌麵。
黑色的辦公桌把她手上的皮膚映襯得更加白皙剔透，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
“第二件事，希望唐總不要將我調離後勤部。”蘇涵繼續說著。
唐墨淩挑眉，“你把公司當成什麼？”
把爺爺慫恿過來後，又跑來對他說不希望離開後勤部？
蘇涵是察覺到自己要刁難她，所以才故意這麼做麼？
“公司是一個講製度的地方。”蘇涵一臉正經。
正因如此，她才想要繼續待在後勤部。
“這話，你不配說。”唐墨淩的眼眸不曾抬起。
蘇涵臉上的虛偽，他極其厭惡。
陽城的天氣明明很熱，她麵對著唐墨淩的冷漠，卻怎麼也熱情不起來。
知道他的誤會，蘇涵不曾想過解釋，唐老太爺突然出現在萬江，她也始料未及。
“唐總，請你批準。”她的態度慢慢變得強硬，唐墨淩的嘲諷就像未曾聽到過那般。
堅定地語氣中沒有一絲懦弱，他抬起眼眸，淩厲的神光閃過，像要刺穿蘇涵單薄的身體。
“不是很會討好人嗎？”唐墨淩坐正了身體，嘴角一抹不懷好意。
“討好我，說不定你就能如願。”性感的嗓音帶著涼薄，如同他的人一樣。
蘇涵心裡假設過無數個他接下來會說的話。
從不同意到同意，從淡漠到嘲諷，卻不曾想過，他會說出這種話。
“我不會。”蘇涵低著頭，聲音有些沉。
唐墨淩像是聽到天大的謊言，不相信布滿了眼睛，“五年來討好過這麼多人，你怎麼可能不會。”
蘇涵眼睛一眨，一言一語說得深刻，“這一輩子，我最不會討好的人是你。”
她不會討好人，唐墨淩認為的那些討好，不過是自然而然碰撞出來的緣分。
唐老太爺的寵愛是這樣，柳茹跟唐書凡的關懷也是這樣。
唯獨唐墨淩，自己像是衝撞了他的八字那般，沒有一絲緣分可言。
就算有，也隻是孽緣。
“不會，就給我學。”唐墨淩心裡忽然升出不爽的情緒。
濃烈得在他心中肆意叫囂。
“唐總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蘇涵太陽穴隱隱作痛。
討好唐墨淩，她以前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