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淩的眼中陰冷四溢。
看著床上的女人，身體太過單薄。
瞬間，隻覺得她在賭氣，在胡言亂語。
“你身體不舒服，好好休息。”他的聲音渾厚，莫名溫柔。
蘇涵無福消受，一顆心千蒼百孔，再多的溫柔也填補不滿。
“唐墨淩，五年時間，已經夠長了。”她淡淡說道。
“既然怎麼也不能喜歡，那何必糾纏下去？”
蘇涵看得倒是清明，對於唐家，對於唐墨淩那些執念，早已經消磨殆儘。
或許還有些不舍，可是她已經看透。
“當初執意的人是你。”唐墨淩屏著呼吸。
“對，當初執意維持這段婚姻的是我，可是執意結婚的人，是你。”蘇涵記得清清楚楚。
決定放棄秦卻後，她便用心去經營這段婚姻。
主動的人是唐墨淩，所以蘇涵以為，他會配合。
可是無論五年前還是五年後，一點進展都沒有。
難得出現的維係，也不見了。
唐墨淩看著她顫抖的肩膀，雙手把人扳過來。
蘇涵拚不過他的力氣。
四目對上，她眼中的心死如灰，讓人震撼。
唐墨淩忽然有些無奈。
她這次，是認真的。
蘇涵眨了下眼睛，試圖緩衝裡麵的酸澀。
他的手機響起。
唐墨淩看了一眼，並沒有接。
“是沈蔓吧。”蘇涵微微一笑。
每次她的來電，唐墨淩都是一個表情。
雖然溫度不多，可至少是專屬的。
“恭喜你，不久之後，就要當父親。”
她的話語冷冰，沒有多少真心。
唐墨淩蹙著眉頭，冷哼一聲。
正想說什麼，停下的手機又再次響起，像催命符一樣。
“我該送點什麼禮物給你第一個孩子呢？”蘇涵完全不受手機鈴聲的打擾，自言自語。
唐墨淩直接按下了關機。
“蘇涵……”他的心，很不安。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出現。
心尖的肉像被一根根針刺著，然後又抽離。
“我們的離婚證，好像還不錯。”她笑著說道。
“孩子會喜歡，孩子他媽也喜歡，是吧？”蘇涵問道。
唐墨淩張開嘴巴，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手掌握成了拳頭，十分有力，卻握不住蘇涵流逝的熱情。
“你彆鬨。”唐墨淩聲線沙啞，忍隱個許久。
五年來，就算心裡多討厭蘇涵，他也不曾想過離婚。
那些話語，隻不過是為了讓她馴服。
看著內心張揚的一隻小獅子乖乖馴服在自己腳下，那種成就感，讓他著迷。
或許他，早已經被這段婚姻給鎖住了。
“我沒鬨，難道你就不想給沈蔓和孩子一個交代嗎？”蘇涵解脫一笑。
她不是林霜，會為了留住一個男人，接受一個私生子。
她做不到殘害，可是不代表，能做到容忍。
“你彆想著能跟我爸爸一樣。”蘇涵指了指自己的心臟。
“這裡，可是小得很。”
“這些事情都存在了，就給大家一個痛快，也算是對過去跟未來，有個交代。”
蘇涵說得輕快。
可是她躺在床上，臉上的蒼白顯示著身體的不輕快。
唐墨淩的目光變得冰冷。
“你現在太累了，好好休息。”
他的聲音帶著許多的倉促。
蘇涵笑著，目送他離開。
就算是休息好，她的態度，依舊不會變。
唐墨淩直接開車到了沈蔓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