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擎珩看了她一眼,然後拿著手機就出了病房。
屋外,歐擎珩接起電話道:“可心,今天體檢怎麼樣了?”
“珩,醫生說胎兒發育的很好,你今天連放了我兩次鴿子,我有點生氣了,你要怎麼補償我?”
揚可心狀似生氣又是撒嬌的說道。
歐擎珩耐著性子,柔和的說道:“產檢沒事就好,今天已經不太早了,你早點睡,明天早上我就過去看你。”
揚可心在電話那邊有些失落的說道:“珩,你現在不過來嗎?”
“我還有點工作沒有完成,就不過去了,你乖,早點睡覺,對你,對孩子的發育都好。”
電話那邊突然沒有了聲音,差不多十秒鐘左右,揚可心有些哽咽的聲音傳來:“珩,你沒發現你對我越來越冷淡了嗎?”
歐擎珩怔了一下,儘量溫柔的說道:“可心,乖,我對你的心意一直都沒有改變,隻是這段時間有些忙了才對你有所忽略的。”
“珩,我是女人,女人都是多疑而敏感的,尤其是對她所愛的男人更是敏感,當初我不顧你的心情在結婚前不久就出國了,這事是我不對,可是我也後悔了,這次我拋下國外的一切回國來就是為了跟你在一塊,你沒有感覺到嗎?”
歐擎珩道:“可心,我這段時間隻是工作忙才對你有所忽略的,等過段時間我抽出時間來帶你去國外散散心,這樣你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珩,什麼時候去?給我個具體的時間,你連續放了我好幾次的鴿子,我就算善解人意也會心裡不安的,你對我的態度變化的太快了,這讓我心裡會非常的不安。”
揚可心也不想再裝,直接表現出了她強硬的一麵來。
歐擎珩的眉頭皺著,他骨子裡是非常的大男子主義的,習慣了女人對他的百依百順,當然心愛的女人除外,麵對心愛的女人,偶爾的任性撒嬌他是可以忍受的,不過誠如揚可心說的,他對她並沒有最開始的那麼包容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並沒有想象中的那種強烈的欲望了。
或許,他對揚可心的感情也隻是當初求而不得的執拗吧,男人對於無法得到的東西永遠都是美好的,隻是得到了就變得沒有那麼的美好了。
“可心,你乖,等工作沒有那麼忙了,我就抽出時間帶你出國散心的。”
揚可心在電話那邊哭了,哭音中透著一股的脆弱:“珩,你總是讓我乖,好,我乖,可是我乖並不代表讓你忽略了我,我出身不差,學曆和工作能力也不比任何人差,卻甘願為了你當個見不得人的小三,現在甚至懷了你的孩子,我就隻想要你一個承諾而已,這個難道真的那麼的困難嗎?”
歐擎珩心裡軟了一下,聲音也特意的柔軟了下來,“可心,我知道你懷了孩子人也變得多疑,不過我保證我會跟你結婚的,隻是依依現在也懷孕了,我媽是絕不可能讓我跟她現在離婚的,所以等她把孩子生下來了我一定跟她離婚,你乖。”
揚可心倒是變得咄咄逼人了:“珩,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後是私生子,你要是對我沒有那份深沉的感情了當初就不該招惹我,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你就對我如此的冷淡,要真的變心了你就說出來,我也不糾纏著你,不過孩子我也不可能要的。”
歐擎珩有些煩躁,他扒了扒頭發,道:“可心,彆鬨,就算我現在離婚,你暫時也進不了歐家的門,當初你逃婚就應該想到今天會有的結果,我媽最初有多麼的喜歡你,現在就有多麼的不想你當歐家的兒媳婦,要是過不了我媽那一關,你就算把孩子生下來,他也是私生子,你要是想打孩子的話那就打吧,我不喜歡咄咄逼人的女人。”
電話那邊又沉默了下來,然後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聲傳了過來,歐擎珩被哭的是煩躁又有點於心不忍。
這到底是他愛過多年的女人,雖然他現在對揚可心的感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濃烈了,可到底是自己的女人,現在又懷了他的孩子,聽見她的哭聲,他還是不忍心了。
“可心,你乖,彆哭了。”
“珩,我隻是想要你的關心而已,你卻對我若即若離的,難道你真的不愛我了嗎?我剛剛說要打孩子隻是開玩笑而已,為的不過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力,難道你沒聽出來我是在賭氣嗎?”揚可心在手機那頭斷斷續續的說道。
歐擎珩隻是沉默的聽著。
“珩,你能過來一趟嗎?我現在好怕,我怕你不要我,怕我們的孩子不能平安的生出來,我真的好怕,所以你能過來嗎?求你了。”揚可心楚楚可憐的在那邊說道。
歐擎珩沉吟了一下,道:“我一會就過來。”
“好,我等著你。珩,這次你不要失約了。”
歐擎珩隻是沉默的把電話給掛了。
歐擎珩拿著手機站在病房外麵好一會兒,才遲疑的推門進去了,來道病床前,床上的姚依依已經披著被子閉上眼睛了,歐擎珩伸手推了推她,沒醒。
歐擎珩湊到她的耳邊小聲的喊道:“依依,醒醒。”
姚依依這才睜開了眼,看著歐擎珩近在咫尺的臉,她語氣淡淡的說道:“講電話完了?”
歐擎珩拍了拍她的頭,道:“你睡吧,我在這守著。”
“歐總要是有事的話就先離開好了,這裡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歐擎珩想了想,道:“也行,我出去一趟,兩個小時內就會回來的。”
姚依依閉上了眼,道:“歐總要是太忙的話就不用趕回來了,明天辦出院手續我就直接回公司了。”
“生氣了?”
姚依依搖搖頭,有些疏離的說道:“歐總,你有事就去忙吧,不要來回的趕。”
“還真的生氣了啊?”
姚依依有些煩躁的揮開了他的手,道:“歐總,我有生氣的權利嗎?我們是契約結婚不假,可你有想過要尊重我這個當事人一下嗎?”
歐擎珩看著她,道:“你到底是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