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珍被他不冷不熱的態度徹底的激怒了,她有點煩躁的在原地踱著步,道:“徐承勳,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對我。”
徐承勳隻覺得腦袋嗡嗡的響著,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道:“珍珍,能安靜一點嗎?”
李珍珍氣極反笑,操起沙發上的人偶朝牆壁上扔去,製造出了一定的噪音來。
徐承勳乾脆閉上了眼睛。
得不到應有的關注,李珍珍更加的生氣了,病房裡能拿來砸的東西她都往牆壁上或者是地板上砸去。
所以徐夫人開門進來看到一地的狼藉的時候,她第一感覺就是病房裡遭賊了,可是看到病床上像是睡著的徐承勳和氣得不行的李珍珍,她先是一頭霧水,接著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了,怎麼扔了一地的東西了?”徐夫人問道。
李珍珍原本是一臉的怒容,看到徐夫人進來,她壓下了滿肚子的火氣,人也變得有點手足無措了,畢竟徐夫人有可能是她未來的婆婆,要是被徐夫人知道她都還沒有跟徐承勳有實質性的關係就如此的大發雷霆,就算徐夫人喜歡她,對於她嫁入徐家也是要重新審量的。
李珍珍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麼的凶神惡煞。
“伯母,你怎麼過來了?我不是讓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的嗎?”李珍珍笑容有些牽強的說道。
徐夫人道:“我擔心承勳的身體,在家也是沒有什麼事要做就過來了。”
李珍珍扶著徐夫人的手坐到沙發上,道:“伯母,你先坐一下,我收拾一下地麵。”
徐夫人看著被扔了一地的東西,蘋果、香蕉橫七豎八的躺著,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道:“珍珍,地板怎麼扔了這麼多東西,有人進來鬨事了?”
李珍珍彎腰欲去撿香蕉的手頓了一下,很牽強的解釋道:“伯母,剛剛姚小姐過來,帶來了一籃筐的香蕉和蘋果,她也就坐了一會兒就走了,我本想著她帶來的水果也是一份心意,本來想拿到冰箱裡冰著,結果承勳以為我是拿去扔的就忍不住跟我著急,一不下心就扯到了傷口了……”
話未說完,徐夫人就著急的說道:“什麼,承勳又扯到傷口了?叫醫生了嗎?”
說著,徐夫人奔到了病床邊,仔細的觀察著躺在病床上的徐承勳,見他臉色並不是特彆的好,心疼道:“不行,我得去叫醫生來看看,這孩子接連動了好幾次的手術,身體可不能有什麼差池了,要不然我也不活了。”
李珍珍忙湊上前,道:“伯母,你先彆急,我已經叫醫生來看過了,也給承勳打了止痛針,醫生說他身體素質好,恢複的也算是不錯的,所以你彆擔心。”
徐夫人鬆了口氣,不過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埋怨李珍珍的。
“珍珍,伯母也不是故意要說你,隻是啊,你也知道承勳才剛動完手術,身體經不起一再的折騰,他要是想看姚依依,你大度些給他看就是了,等他好了,伯母再好好說說他,你是伯母認定的兒媳婦,承勳是我兒子,豈有兒子不聽當媽的話的道理,你說是嗎?”
李珍珍心裡忍不住諷刺的笑了幾下,這老女人,還真的當她是傻子不成,口口聲聲說她是她唯一認定的兒媳婦,卻要求她心寬氣量大的容忍著她的兒子和深愛著的女人搞曖昧。
她是認定她非她的兒子不可了,才會把她當成傻瓜一樣來戲耍,說什麼她才是她心裡的不二人選,可卻在兩個女人之間搖擺不定,這口惡氣,她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徐承勳如此對她也就算了,這個老女人還當她傻瓜一般的戲耍著,說什麼,她心裡的這口惡氣隻會越吞越深,等她嫁給了徐承勳,看她如何處罰這兩母子,也讓他們知道,她李珍珍絕對不是好欺負的。
許是看出了李珍珍的臉色並不是特彆的好,徐夫人耐著性子道:“珍珍,伯母也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承勳畢竟認識姚依依再先,四五年過去了他也沒法對她忘懷,你也看到了,你為他付出了那麼多,他的心還是沒有在你的身上,所以……”
李珍珍忍下了心裡的委屈,笑道:“伯母,我不是普通女孩,也能容忍男人未婚前有好幾個紅顏知己,一個男人要是沒有幾個賞識他的女人,那隻能說明他不足夠優秀,我能愛上承勳,就說明他是足夠優秀的,所以姚依依的存在我是能接受的。”
徐夫人這才滿意的笑了。
“珍珍,你是個好女孩,承勳能夠娶你,那是他的福氣,你也彆著急了,他人就在這,烈女怕纏郎,同時癡男也怕纏女,你天天在他跟前晃悠著,他想不注意你都難。”
徐夫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說道。
“你也知道姚依依在他心裡已經紮根了好多年了,你和他認識的時間還很短,你這樣貿然的讓他忘了姚依依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你慢慢來,他總會是你的。”
此刻在徐夫人的眼裡,徐承勳仿佛就是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一樣,不顧徐承勳的意願,慫恿著顧客強行的買下他這件商品。
有些時候,徐承勳也是挺可憐的,還未萌芽的初戀被徐夫人生生的斬斷了不說,如今還強塞一個女人往他懷裡送,來個強買強賣,攤上這麼一個母親,也實在是他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