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疼的連連發出了抽氣的聲音。
男人抬起頭,額頭上疼的滿臉是汗,他忍著疼道:“歐少,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是大小姐指使我的,要不然我也不敢去動歐少奶奶。”
歐擎珩眼裡湧著風雨欲來的陰霾,他道:“梁冬,打電話給大小姐,問她在哪裡,你去把她接來。”
“是,老板。”其中一名保鏢應道,然後走了出去。
歐擎珩靠在軟椅上,非常陰狠的說道:“許辰,把他的雙手給我廢了。”
“是。”
跪在地上的男人露出了恐懼的光芒,他使勁的往後縮,戰戰兢兢的求饒:“歐少,饒命,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歐擎珩皺了皺眉,道:“許辰,還不動手。”
被指名的黑衣人上前,動作非常利索的把地上的男人抓了起來,不一會兒,屋裡又傳出了男人撕心裂肺的聲音。
許辰把手中的男人往地上一扔,然後麵無表情的退回了原來的位置站好。
而被廢了雙手的男人就像是一隻病蝦一樣在地上苟延殘喘,時不時發出壓抑的抽搐聲。
歐擎珩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說出真正的幕後黑手,我可以饒你一命,要不然一會兒婷婷來了,她跟你對峙,但凡你有一絲一毫誣陷她的地方,你的下場絕對比現在還要慘。”
男人已經疼的眼神已經有些無神了,他抬起頭,艱難的說道:“歐少,我真的不敢說假話,這一切真的是大小姐差使的,你饒了我吧,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妻子兒女要養,我的妻子上個月被查出了尿毒症,我也是缺錢了才會喪心病狂的讓人去撞了少夫人,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的妻兒母親真的還需要我來養。”
歐擎珩的唇角往上一翹,冰冷的笑了。
“動歐家的人,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什麼後果。”歐擎珩把玩著保養得非常好的修長的手指,道:“我記得你的小女兒今年剛好十八歲吧,也剛好成年了,你說我把她送到夜總會那樣的地方怎麼樣?”
男人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他撐著手臂,艱難的朝歐擎珩爬去,血染了一地。
“歐少,這事是我犯下的,是我談錢一時迷失了心智了,你要報複,衝我來就好了,求求你彆動我的女兒,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是無辜的,求求你了。”男人痛苦的求饒道。
歐擎珩的眼裡閃過一抹狠色,他無法忘記聽到姚依依出車禍的那種窒息感,無法忘記她被推出手術室的那種蒼白脆弱,那種失去此生摯愛的錯愛,他這輩子再也不想嘗試第二遍。
他冰冷的俯瞰著在他腳底下苦苦哀求的男人,冷笑道:“你現在求我饒了你的女兒,你當初讓人去撞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肚子裡還懷著七個多月的胎兒?這一撞,有可能是一屍兩命,我不僅失去了妻子,我還有可能再也見不到我的兒子,他們要是沒了,誰來陪我妻兒?”
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歐擎珩的男人露出了一抹痛苦的神色。
他壓抑的嘶吼著,似是在後悔著他曾經腦熱犯下的錯。
歐婷婷很快就被梁冬給帶了進來了,她進來的那一刻還在喋喋不休的發著牢騷,“梁冬,我可警告你了,要是我大哥沒有什麼大事的話,你仔細了你的皮。”
她話才說完,就看到了地上疼的幾近昏厥的男人,等到她看清男人的容貌的時候,她臉色大駭,下意識的後退了一大步,想要轉身就走,結果卻被梁冬給擋住了,然後不由分說的推了進去。
歐婷婷的反應一絲不差的落在了歐擎珩的眼裡,歐擎珩的臉色變了變,指著地上的男人,道:“婷婷,你認識他?”
歐婷婷驚懼過後,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她裝作很嫌棄的說道:“這是誰啊,邋裡邋遢的,我怎麼可能認識他啊。”
本來要昏厥的男人,一看到歐婷婷,立馬激動的喊道:“大小姐,你說話可要憑良心啊,當初可是你找上我,說隻要我能找人去撞歐少夫人,你不僅給我三百萬,還會找最好的醫生治好我妻子的病……”
歐婷婷惱羞成怒的衝上去,抬腳就往他的身上踹。
“我叫你胡說八道,我叫你胡說八道,你是哪根蔥啊,竟敢在這挑撥我和我大哥之間的關係,我是不喜歡我的嫂子,但我會這麼喪心病狂的找人去撞她嗎?她肚子裡還有我的小侄子,我會這麼的沒良心嗎?”
男人被她踹的嗷嗷叫。
歐擎珩開了口:“婷婷,夠了!”
歐婷婷停下腳,胸口因為生氣而上下的聳動著。
“大哥,你彆聽他胡說八道,我就算喪心病狂也不可能找人去撞嫂子的。”歐婷婷看向了歐擎珩,著急的辯白道。
歐擎珩不動聲色的注視著她。
被他這麼看著,歐婷婷心虛的想要撇開目光,他的眼神太銳利,在他的注視之下所有的心思仿佛無所遁從一樣。
“大,大哥,你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歐婷婷結結巴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