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擎珩回到臥室,小心的上了床,把這個有什麼事都往身上抗,令人很心疼的女人擁在懷裡,很溫柔的吻了吻她的發絲,道:“傻女人,你還有我,有什麼委屈和害怕可以跟我說,沒有必要一個人扛下這一切,你知不知道你的眼淚令我心疼,隻要你哭,我的大腦就像是當機了一樣,為了你,我可以不顧手足之情的教訓了歐婷婷,甚至有想過把她送到金三角的念頭,所以你彆我排斥在千裡之外,可以嗎?”
回答他的是姚依依平穩的呼吸聲。
歐擎珩對懷裡的女人是又心疼又無奈,這是當初和揚可心在一塊所沒有過的感覺,他現在都想不起來當初為什麼在揚可心離開之後還執著她五年的時間,以至於忽略了姚依依五年,他覺得這是他犯下最大的錯誤了,他浪費了和姚依依心交心的時間,去執著一個曾經背叛過他的女人,等真正得到了,他才知道他對揚可心的感情是多麼的可笑,不過在一起幾個月就讓他膩的不像話,才發現他對揚可心所謂的愛不過是他自己編織出來騙自己的。
要不是姚依依出了車禍,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也許他還會繼續的欺騙著自己,說他是愛著揚可心的,所以歐婷婷製造的這場車禍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至少讓他認清了他對姚依依是有感情的,而且這種深埋的感情比他想象的還要深得多了。
姚依依害怕失去他,同樣的,他也害怕會失去她,這個傻女人已經占據了他全部的生活了,他無法容忍有一天沒有她的生活。
歐擎珩輕柔的撫摸著姚依依的發絲,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姚依依腦子裡的血塊一直是壓在他心裡的重大問題,一天不解決,他就一天都不會有鬆口氣的感覺。
歐擎珩把姚依依抱的更緊了,直到姚依依在睡夢中有點不舒服了他才鬆了點力氣,不過還是非常心疼的把人摟著。
歐擎珩想了很多,直到淩晨兩點才慢慢睡了過去。
而另一邊的歐婷婷同樣也很不好受,她全身上隱隱地疼著,身上越疼,她對姚依依的恨意就越濃烈,她把歐擎珩對她做的一切全都歸咎到了姚依依的身上,她覺得她所受的屈辱全都是姚依依引起的,要不是姚依依,她不會這麼的狼狽,身上也不會被烙上那麼恥辱的兩個字,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刻的屈辱,越是遺忘不了,心裡的怨恨越是猶如滾燙的熱水一樣滾滾的燃燒著,心裡也不斷的叫囂著把姚依依趕出歐家的信號。
歐婷婷身上疼的連翻一下身都覺得被好幾隻針紮過了一樣,她咬了咬牙,拿出手機看著上麵已經顯示是淩晨兩點鐘了,她不甘心的撥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傳來了一道充滿了睡意的女聲:“喂。”
歐婷婷唇角忍不住往上翹了翹,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來,她有些尖酸的說道:“可心,你現在還睡的過去啊,我大哥的心幾乎都淪落成彆人的了,你竟然心大的睡的這麼的香,我真佩服你啊。”
那邊的揚可心瞬間清醒了過來,有些緊張的問道:“婷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就是你聽到的字麵上的意思。”歐婷婷說道。
揚可心深吸了口氣,耐著性子道:“婷婷,你三更半夜的打電話過來,不會是故意跟我打嘴仗氣我的吧?”
“我有那麼閒嗎?我打電話來就是想告訴你,你給我提供的那個計劃根本就行不通,我大哥看著姚依依和彆的男人摟摟抱抱的照片非但不氣,還把我教訓了一頓,我看他對姚依依是情根深種了,我們的計劃恐怕要改一改了。”歐婷婷沉下臉來,眼裡射出了危險的光芒來,說道。
揚可心在電話那邊非常的激動,連聲音都變得尖細了:“你胡說!擎珩是愛我的,他的心一直都在我一個人身上,不可能會對姚依依情根深種的,他隻是暫時跟我鬨一下彆扭,等過段時間就會好的。”
歐婷婷覺得揚可心這個女人真的很可笑的,這麼明擺的事情了她還能如此的自欺欺人,不願意去相信鐵一樣的事實,她以前怎麼會認為她才是最適合成為她大嫂的女人,而且還和她形成了同一陣營,她果然是腦子秀逗了才會和這樣自負自傲又愚不可及的女人成為朋友的。
歐婷婷諷刺的笑道:“揚可心,你就被再說些很可笑的話了,大哥愛不愛你,你不是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嗎?”
揚可心反而篤定的說道:“你大哥是愛我的,我知道,他隻是在生我鬨自殺的氣而已,等他氣消了,他就會回到我身邊的。”
“既然你那麼篤定,你還要我配合做出那麼多傷害姚依依的事做什麼?大哥愛你,姚依依根本就構不成是你的對手,不是嗎?”
歐婷婷一針見血的反問道。
揚可心被問住了。
“怎麼,沒話說了?”歐婷婷諷刺道。
“婷婷,彆忘了,我們現在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揚可心在電話那頭有些警告的說道。
“揚可心,我們要不是統一戰線上的,你覺得三更半夜的我會跟你說這麼多的廢話嗎?”歐婷婷不屑的嗤笑一聲:“我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我大哥對姚依依的情意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深,我想是時候你上了,也許拍到你和大哥出軌的照片對姚依依的衝擊更大。”
揚可心在那邊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