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氣氛沉重,離開醫院找了一家最大的KTV要了一個豪華包廂的歐擎珩點了十幾瓶的威士忌,然後打電話把他認識了二十來年的哥們給叫了出來。
黃章麟推開包廂的門看到玻璃桌上倒了好幾瓶威士忌的瓶子,而有人還在不要命的往嘴裡灌酒的時候,他挑了挑眉,走過去,從歐擎珩的手裡搶過了瓶子,把它放在桌子上。
他坐下,翹起二郎腿,渾身慵懶的說道:“誰有這麼大的魅力,竟能讓歐少這樣的大忙人大白天的在這借酒澆愁了?”
歐擎珩隻是看了他一眼,就伸手想要去那另一瓶威士忌,黃章麟眼疾手快的伸手攔住了。
“章麟,是哥們就陪我喝一杯,要不然你可以滾了。”歐擎珩麵色一凜,冷冽的說道。
黃章麟輕佻的笑了笑,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從他的手裡躲過了酒瓶子,笑道:“陪你喝酒那是小意思,隻是你好歹給我一個喝酒的理由吧,我可不喜歡陪一個酒鬼在這耍酒瘋了。”
歐擎珩一把搶過他手裡的酒,打開蓋子,仰頭一飲而儘。
仿佛是真的看出了歐擎珩心裡的愁悶,黃章麟也漸漸收起了表麵上的吊兒郎當,正經的說道:“說吧,遇到什麼難聽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
歐擎珩抬手狠狠地擦拭著嘴角溢出來的酒水,悶聲道:“依依要跟我離婚?”
黃章麟眼裡閃過一抹訝異,有些不敢置信了。
“擎珩,現在可不是愚人節,你開這樣子的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啊。”黃章麟明顯是不信的,“從小和你交好的朋友都看得出來嫂子對你是有真情的,隻可惜你這人太冷,一直對人若即若離的,不過從她出車禍後,你不是下定決心要好好對人了,怎麼又突然離婚了?莫非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人的事了?”
歐擎珩斜了他一眼,又要喝酒。
黃章麟阻止了他,道:“酒要慢慢品才能品出它的味道來,像你這麼喝酒簡直是糟蹋了美酒了。”話雖然這麼說,不過他還是把威士忌倒進了兩個杯子裡,把其中一杯給了歐擎珩。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我看嫂子對你挺一往情深的,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說出離婚二字的,就算不是真的愛你,衝著歐家那萬貫家財,恐怕也沒有幾個女人能夠做到舍棄吧。”黃章麟一針見血的說道。
世人多愛財,由簡入奢容易,由奢入儉難,過慣了山珍海味,再回頭去吃糟糠粗食,恐怕沒有多少人是願意的吧。
黃章麟因為出身名門世家,容貌也長的英俊,所以他向來是風流不羈的,可以說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招惹的女人不知凡幾,可真正做到想要給一個承諾的卻無一人。
對待男女婚姻一事他冷靜到近乎冷漠,也許正因為如此,他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更能把問題剖析的更加的精準了。
歐擎珩端起杯子,把杯裡的酒一飲而儘,嘴角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來。
“如果依依真的是那樣的女人,也許我就不會在這喝酒了。”歐擎珩彆有深意的說道。但凡姚依依是個拜金女,他也隻是迷戀她的肉體,絕對不會傻傻的把心給丟了,就是因為她的與眾不同,他才會克製不住自己,傻傻的把心給丟了。
黃章麟彆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擎珩,你不會真的愛上她了吧?”
歐擎珩沉默著,有時候沉默也就代表了默認了。
黃章麟的表情瞬間變得格外的認真不已。
“說說,嫂子為什麼要執意跟你離婚?我想很多事情的起因總有一個理由的,你跟我說,我才好給你當軍師啊。”皇章麟道。
歐擎珩看了他一眼,最後把他和姚依依之間的那點事給說了。
黃章麟聽了,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