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擎珩兀自的喝著悶酒,一口一口的往肚子裡灌,喝酒就跟不要命了一樣,這是黃章麟第二次看到歐擎珩的失控,第一次是姚依依要跟他離婚的時候,這一次,他怕應該又是跟姚依依有關了。
他現在才體會到女人有時候真的很厲害,不管多麼強勢霸道的男人,在自己所愛的女人麵前都會患得患失。
黃章麟伸手搶過了歐擎珩手中的酒,道:“擎珩,你是打算不要命了是嗎?”
歐擎珩伸手想要搶過那瓶未喝完的酒,黃章麟把酒挪的更遠,道:“擎珩,你再這樣,就顯得不夠爺們了啊,有什麼話你就說出口,三個臭皮匠賽過一個諸葛亮。”
歐擎珩直接搶過酒,仰頭,咕嚕的把瓶子裡的酒給喝完了。
黃章麟的眉頭皺了皺,聲音也冷了下來:“歐擎珩,是個男人就振作起來,一遇到事就隻想著借酒澆愁,如此的懦弱,嫂子怎麼敢把終身托付給你。”
這句話就像是導火線一樣,歐擎珩像隻受傷的獵豹一樣直接撲了上去,一拳直接打在了黃章麟的臉上,黃章麟愣了一下,結果他的臉頰又被打了一拳,黃章麟很快的反應過來,和歐擎珩對打了起來。
原本在舞池裡醉生夢死的男女聽見打鬥聲,膽子稍微小的紛紛大叫了起來,而酒吧裡的管理人也很快的把保安叫了過來,強製性的把打的如火如荼的兩人給分開了。
歐擎珩和黃章麟臉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黃章麟的看起來更加的狼狽一點,嘴角都被打的出血了。
因為這家酒吧的老板是認識歐擎珩的,所以這裡的經理也不敢為難了歐擎珩,隻是客氣的讓他們回去休息了。
出了酒吧,黃章麟捂著被打疼的臉,看了歐擎珩一眼,突然笑了,道:“消氣了?”
歐擎珩心情變得好了一點,道:“抱歉,我剛才太衝動了。”
“也就是你,要是彆人敢這麼打我,我讓那個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黃章麟揉著被打腫的下顎,疼的發出了嘶嘶的聲音:“臥槽,你下手這麼狠,都快把我的牙齒給打掉了,我看你是把我當成了敵人了,下手這麼的很啊。”
歐擎珩兀自的朝自己的車走去,黃章麟也快步跟了上去,不客氣的坐進了副駕駛座上。
靠在車上,黃章麟又恢複了之前的嬉皮笑臉,道:“擎珩,你這打也打了,是不是該說出我到底哪裡做錯得罪了你這尊大佛了啊?”
歐擎珩開著車,沉沉的看著車窗外。
就在黃章麟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開了口:“依依離開了。”
黃章麟一時轉不過彎來,道:“什麼意思?”
“她去上海了。”
黃章麟終於明白這尊大佛借酒澆愁的原因了,可是這不像是歐擎珩行事的風格,既然決定重新追求姚依依,歐擎珩就不可能讓她離開才對。
“擎珩你是在開玩笑的吧?你不是決定重新追求嫂子了嗎,怎麼還讓人離開了?”黃章麟還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仍是帶笑的說道。
歐擎珩的眼神變得非常的陰鷙。
“她昨夜淩晨偷偷走的,等我發現的時候人已經走了,我發動了所有的人脈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她在哪裡,我隻知道她坐飛機到了上海,至於現在有沒有離開上海我都不知道,一夜之間,我成了被妻子拋棄的男人了。”歐擎珩壓抑著怒火道:“當初揚可心拋棄我,現在依依也帶著安安離開了,兩個女人,口口聲聲說愛我,結果在我真的愛上她們的時候卻一個個都離開了,你說,我真的有這麼的差勁嗎?”
揚可心當年的離開,說歐擎珩沒有創傷那是假的,在大婚前夕被人拋棄,他幾乎成了整個上流社會的笑柄,那可以說是他這輩子的恥辱,隻不過他會裝,能力也卓絕,這才讓人忘了他曾經被人拋棄的事實。
因為姚依依,他慢慢地走出了揚可心給他帶來的創傷,就在他確定了自己真正的感情,想和姚依依共度一生的時候,這個女人又無情的把他拋下離開了。
姚依依的離開,會成為他難以磨滅的痛苦。
黃章麟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他沉吟了下,道:“擎珩,你彆這樣,嫂子離開應該有她的理由,我會利用自己的人脈幫你找嫂子的。”
歐擎珩深吸了口氣,道:“我沒怪她,我隻是不理解她為什麼這麼突兀的就離開了,她明明說過愛我的,難道是我不作為的跟她離婚,她覺得我太無情了所以消無聲息的離開了?我已經想好了要怎麼重新追求她,可她連個機會都沒有給我。”
黃章麟知道這一切的發生他成了罪魁禍首。
“是我出的餿主意嗎?”黃章麟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了,他當初也是出於好意才會提的,可千算萬算,他就是沒有算到姚依依會這麼突兀的就離開了,走的消無聲息,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一個人有心要躲,想到她絕對不是一件輕易的事。
“不怪你,是我心思不夠細膩,如果我派人暗中的看著她,她一離開我就知道了。”歐擎珩聲音很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