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一直讓下屬留意火車、飛機、輪船和各種小區的動向,倒是忘了還有富豪區這一塊,還真的多虧了你的提醒了。”歐擎珩的唇角微微的往上翹,看著心情好像還不錯,就像是陰轉晴一樣,剛剛還一臉的陰鬱,現在就變好了。
黃章麟嘴角抽了抽,不敢置信的說道:“兄弟,我隨口說說的,你還真的要這麼乾啊?”
“不,我覺得你說的非常的有道理,依依和姚婷都不是小康的普通民眾,加上她們身邊還有許辰,許辰這些年為我效命,賺了不少的錢,完全有能力買得起一棟彆墅,我想應該著重從那些彆墅的用戶查起,應該會找到一些線索也說不定的。”歐擎珩道。他相信姚依依就算不辭而彆,在生活上也絕對不會委屈了安安的,也就是說,她不會帶著安安到那條件不是特彆好的縣城或者是農村去居住,她就算不介意,也舍不得安安去受這份苦的,他了解依依,所以很篤定她不會的。
黃章麟微張著嘴,“擎珩,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歐擎珩還真的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黃章麟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擎珩,你知道中國有多大,有多少個省份嗎?中國的富人有那麼的多,單單那彆墅區就有不少,你要每個省份找,得找多久啊。”
“不管多久,我都會找的,如果自己的人手不夠,我會請警局的人幫忙留意,歐家散財,那些人看在錢的麵子上,我就不信他們不儘力的去找,我相信遲早有一天我會找到依依的,不管多久,我都願意。”歐擎珩眯了眯眼,眼裡透出了堅定的光芒來。
黃章麟不由得高看了歐擎珩一眼,這份癡情,恐怕是他所沒有的。
他們這群從小錦衣玉食的富二代,近乎所有人都認為歐擎珩能力卓絕是沒錯,可為人有些冷漠了,當初他們都在說能入得了歐擎眼的女人恐怕不是在娘胎裡就是根本不存在的,因為大家都覺得他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可是誰都沒有想到他先是和揚可心好上了,對揚可心也是一心一意的,接著揚可心逃婚,他閃電般的可隻見過幾次麵的姚依依閃婚了,上流圈裡的人都在猜測著他們兩個什麼時候離婚,沒想到一堅持就是五年,這五年,黃章麟算是親眼看著歐擎珩變化,然後一步步的淪陷進去。
大家也絕對沒有想到,他們認為對感情近乎冷漠的歐擎珩會是如此癡情的男人。
這種癡情,他們歎為觀止的同時也覺得羞愧。
他們拿外表擅自的揣摩了彆人的感情,卻不想他們卻成了這其中的小醜了,而被揣摩的主角卻一下子高高在上起來。
黃章麟由衷的朝歐擎珩豎起了大拇指,道:“擎珩,我比不了你,我們這群朋友都說你會是結婚最晚,而且就算結婚也隻是政治聯姻的,沒想到你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娶了一個家世普通的女人,而且還堅持了五年,現在還堅持不懈的找她,衝你這份癡情,我甘拜下風,這輩子,我怕是做不到這麼的癡情了。”
“少來。”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眨眼就到了登機的時間,他們關了手機直接上了飛機,所以歐擎珩湊巧的錯過了一個陌生電話的來電,等他開機看到陌生電話的顯示的時候,他並沒有撥打過去,所以他永遠都不會知道,淩晨的姚依依拿著手機緊張又激動的照著記憶裡的號碼撥打了過去,結果傳來已關機的聲音的時候,她臉上閃過了濃濃的失落。
她把手機放在心口上,呢喃道:“擎珩,我隻是想聽聽你的聲音,為什麼你要關機了?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給你打電話的。”
姚婷醒過來見姚依依抱著手機呆呆的坐在床邊,她不小心被嚇了一跳,道:“親愛的,怎麼了?你抱著手機做什麼,是要給誰打電話嗎?”
姚依依回過神來,舉止間有些慌亂,她忙手機捂著,道:“沒事,我隻是睡不著,我吵著你了嗎?”
姚婷見她如此,心下有些疑惑,道:“親愛的,我幫你把手機放好吧,不早了,該睡覺了。”
“好。”姚依依遲疑了下,最終還是把手機遞給了姚婷,姚婷打開來電顯示一看,看到最上麵顯示的“擎珩”兩個字,她眼裡閃過一抹若有所思,然後又看了姚依依一眼,不過最後並沒有說什麼。
姚婷把手機放在書櫃上,道:“睡吧,明天還要去薑爺爺那做針灸,這些日子你在那治療氣色也好了不少,夜裡醒來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我想再過不久,你腦子裡的血塊興許就能自動的淤開,到時候你的眼睛就能複明了。”
姚依依還沒從歐擎珩不接電話的失落中回過神來,所以也是敷衍的“恩”了一聲。
姚婷也沒有多問什麼,隻是道:“睡吧,彆多想了,就算暫時是困難的,時間一過,它總會往好的發展的。”
姚依依躺在床上,慢慢地閉上眼睛,隻是不知道她今天是不是魔障了,她滿腦子都是歐擎珩的身影,就算他們已經離婚了,她也不辭而彆了,可她還是沒法忘記歐擎珩,她以為時間久了,歐擎珩在她的記憶裡會慢慢地越變越模糊,沒想到時間越久,歐擎珩的身影卻越變越清晰了,甚至每晚的夢裡她都會夢到歐擎珩最開始會很溫柔的對她,可是到最後,歐擎珩會冷峻著臉質問她,為什麼會不辭而彆的帶著安安走,剝奪了他聽到安安叫他爸爸的權利。
每每這時候她都會驚醒,然後就很難再入睡了。
她覺得思念是毒,隻要沾了就會上癮,嗜骨如髓。
都說思念催人老,她在思念的這條大河裡無儘的沉淪著,甜蜜和痛苦並存,甘之如飴,想要忘卻卻不舍得忘卻,痛苦的掙紮卻又不想真的逃脫出來,作繭自縛,又心甘情願的在裡麵做繭著。
她思念著歐擎珩,幾乎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