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勳在外麵等了也就一個小時手術室的燈就熄了,醫生出來說李珍珍並沒有什麼大礙,除了腿骨折和手有點擦傷之外沒有任何的傷口了,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李珍珍被送到了普通病房裡,李母跟了過去,徐承勳本來也想跟過去的,不過被李父攔住了。
李父有點疲憊的說道:“承勳,你和你媽先回去吧,你李姨正在氣頭上,對你也不會有好臉色看的,珍珍沒事,你也可以放心了。”
徐承勳抿著嘴,沉吟了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徐夫人非常生氣地質問道:“承勳,你和珍珍到底怎麼了?你們不是好好地去吃飯嗎?”
徐承勳抿著嘴,目不斜視的看著前麵。
徐夫人見他如此的悶葫蘆更加的生氣了。
“你啞巴了?倒是說句話啊。”
“媽,您能安靜一點嗎?你嚷嚷的我頭疼了。”
徐夫人一聽,氣極反笑了。
“承勳,你現在是翅膀硬了,害的人被撞了不說,連自己的媽都嫌煩了,我就是奇了怪了,為什麼才短短兩三年的時間,我就聽過歐擎珩出過車禍,姚婷出過車禍,現在珍珍也出了車禍了,凡是跟姚依依扯上點關係的人都出了車禍了,她是掃把星轉世嗎?”徐夫人口不擇言的說道。
徐承勳皺了皺眉頭,低聲道:“媽,珍珍出車禍是意外,你怎麼又扯上依依了?這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好不好,你彆亂冤枉人了。”
徐夫人橫眉怒目,就是想無故的遷怒著。
“我一說她你就緊張的護著,我看這事八成就跟她有關,每次珍珍和你鬨不愉快都是跟這個女人有關的。”徐夫人也失了貴婦人的氣質了,“我就想不通了,她到底哪點好?也值得你為了她掏心掏肺的,你還以為你是在演偶像劇啊。”
徐承勳隻是沉著臉不說話。
徐夫人見他沉默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徐承勳不附和她,她一個人罵就像是一拳捶打在棉花上一樣——屁大的聲音都沒有。
徐承勳把人送到了徐家,有點疏離的說道:“媽,到了。”
徐夫人反倒是賴在車上了。
徐承勳看了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徐夫人,勾了勾唇,表情有點冷漠。
“媽,你要是喜歡這車,你就坐在上麵吧,我下車了。”說完,徐承勳推門下車。
“你給我站住。”徐夫人也急匆匆的解開了安全帶下了車。
徐承勳停下腳步,看著跑到他麵前擋著的徐夫人,眼裡閃過一抹無奈。
“媽,彆鬨了成嗎?今天就讓我一個人靜一靜,你,珍珍,這兩年來真的把我搞得焦頭爛額的,我煩了,也挺累的。”徐承勳難得放低姿態的說道。
徐夫人看著他,眼裡也閃過了一抹若有所思。
她深吸了口氣,儘量心平氣和的說道:“兒子,你老實跟媽說,珍珍這次的意外,是不是跟姚依依有關?”
徐承勳煩躁了,他看了徐夫人一眼,不耐道:“媽,這事跟依依沒關,你為什麼每次都能扯上她?就像你剛剛舉的車禍例子明明就跟依依沒關,可還是把事賴在了她的身上了,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可她現在已經有老公兒子了,你就不能彆胡亂猜疑了,你這樣,我真的很煩,我連徐家主宅都不想踏進了。”
徐夫人破天荒的沒有生氣。
她擺了擺手,道:“好,沒關,我不說她,我就想知道你和珍珍到底怎麼了,她為什麼就出了意外了?明明之前她還打電話跟我報備說你和她要去吃飯的,吃個飯也能吃出事兒來了。”
徐承勳看了徐夫人一眼,乾脆快速的朝車邊走去,最後是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去,打開車門直接坐了進去,在徐夫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把車給開走了。
眼睜睜的看著車在她的眼前漸行漸遠,徐夫人傻眼了,等反應過來,她氣得跳腳,可卻無可奈何了。
徐承勳把車開到了一家酒吧裡,點了一打的啤酒,默默地坐在角落裡喝著悶酒。
他喝了兩到三瓶的啤酒,他旁邊的沙發深陷了進去,他抬頭一看,竟是李浩然。
李浩然非常自然的朝他笑了笑,徐承勳剛想開口說話,沒想到一個拳頭就迅雷不及掩耳的朝他揮打了過來,他的右臉頰很不客氣的受了這麼一拳。
徐承勳被打的直接摔在了他的沙發上,身後還傳來了一道涼涼的聲音。
“徐少,這拳呢其實是替還在病床上的珍珍打的,怎麼樣,被打的滋味好不好?”
徐承勳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抬手擦了擦被打的地方,好在嘴角沒有流出血來。
徐承勳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拿過案幾上的啤酒,一聲不吭的喝了起來。
“喲,徐少什麼時候變成了悶葫蘆了?”李浩然冷嘲熱諷的說道。
徐承勳喝了一大口的酒,伸手把另一瓶放在了李浩然的麵前,道:“是男人,就喝。”
李浩然拿過酒,打開,慢悠悠的喝著,仿佛他手中拿著的不是啤酒而是收藏已久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