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夫人聽到姚依依受傷的消息,一口氣差點沒有背過氣,她幾乎是顫著手打的過來的,等見到姚依依額頭上的傷,她一臉的不敢置信。
“小依,你,你怎麼傷成這個樣子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黃夫人紅了眼圈,是真的心疼了。
她好不容易見到的女兒,她恨不得捧在手掌心裡好好的疼愛著,是哪個人如此的狠心,竟然如此喪心病狂的把人傷成這個樣子了。
姚依依哭笑不得,好生安撫道:“阿姨,您彆看我的額頭上被紗布包著就感覺特彆嚴重一樣,其實也就是被砸到的那一刻有點疼,其餘的時間還算是好的,真的,您彆這樣,要不然我會內疚的。”
黃夫人根本就不信她的說辭,她看著都疼,姚依依怎麼可能會不疼了。
“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說不疼,你是想讓我心疼死啊。”黃夫人又氣又急又心疼的說道。
姚依依勉強的笑了笑。
對於長輩過分的關心,她其實是沒有多大的經驗的。
從廚房裡端著水果盤出來的許辰看了她一眼,快步的走了過來,把水果盤放在案幾上,聲音有些平板的說道:“黃夫人,您先坐下來吧,你這個樣子,依依還得費力的跟你解釋,醫生說她傷了腦袋,不能站太久的。”
黃夫人仿佛如夢初醒一般,趕忙的拉著姚依依坐了下來,歉意的說道:“小依,我也是擔心你,你彆放在心上,你快坐,你現在是病患,不能勞累到了。”
姚依依很是無奈的坐了下來,她明明記得她的額頭隻是受了輕傷而已,為什麼這些人對她的態度,仿佛她好像是得了絕症了一樣啊。
“小依啊,你現在覺得怎麼樣?腦袋暈不暈?有沒有覺得惡心?”黃夫人關心道。
姚依依笑道:“阿姨,您放心吧,我真的沒事,額頭上的包紮也是擎珩太過擔心才會讓醫生這麼包的,其實是真的沒有什麼事的。”
黃夫人一臉很讚同歐擎珩的做法一樣:“小擎這樣做是對的,這傷口可大可小,你看著是不礙事的傷口,一個不小心破傷風了可是很嚴重的事,這事還真的不能馬虎了。”
姚依依也隻好依著了。
“對了,小擎呢?我來這麼久了都沒見他,你傷的這麼重,他不陪在你身邊去做什麼了?”黃夫人語氣有些不滿的說道。
也許是出於對姚依依的愧疚,黃夫人下意識的把姚依依當成了易碎的玻璃一樣,但凡對姚依依有一點點不好的事,她都能像炸了毛的貓咪一樣,全身心的進入最高的警戒之中。
姚依依愣了下,有些複雜的看了黃夫人一眼。
黃依依暗地裡扯了扯黃依依的衣擺,示意她弄清自己的身份,彆把手伸的太長了,畢竟在姚依依看來,黃夫人隻是一個不太相乾的長輩而已,根本就沒有資格對她的婚姻指手畫腳的。
黃夫人回過神來,人有些尷尬,她沉吟了下,道:“小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太擔心你了,我打從心裡把你當成了我的女兒,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實還有一個大女兒的,隻是在她幾歲的時候就失蹤了,所以不由得就把你當成了我的女兒了,你彆認為我多管閒事了。”
“阿姨,您彆緊張,我隻是很久沒被一個長輩這麼的關心過了,從小我和我的父母的關係並不是特彆的好,他們沒短過我的吃穿,不過對我並不親昵,所以看你像個媽媽一樣的關心我,我覺得挺新奇的就是了。”姚依依掩下了眼裡複雜的情緒,淡笑道。
她不會去問黃夫人,她對她的關心超出了對一個陌生人關心的界限了,也是真心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來看的,為什麼卻是不敢認她?
她知道現在問這些隻會讓黃夫人尷尬而已,既然不想認保持這樣也挺好,不捅破那層紙,彼此也不會尷尬。
黃夫人聽了心裡酸澀不已,她真的想不管不顧的認回這個女兒,可是一想到自己丈夫的態度,她又膽怯了,她不是怕她的丈夫,而是怕他會不擇手段的對付姚依依。
她已經失去過自己的女兒一次了,她沒有勇氣再賭第二次,她承受不起再失去她的那種痛苦和絕望。
“阿姨,擎珩去了警察局了,他帶著律師去想正式的起訴那名傷了我的人,可能過一會兒就可以回來了。”姚依依好聲好氣的解釋道。
黃夫人眼裡閃過了一抹薄怒,生氣道:“那個罪魁禍首到底是哪個?這樣的人渣就不該放過,不行,我也去警察局一趟,我要撕爛了她的嘴,敢傷害你,我跟她拚了。”
黃依依拉住了還真的起身打算要去的黃夫人,掩下了眼裡閃過的複雜,儘量心平氣和的說道:“媽,您冷靜點,我相信姐夫能夠把這件事處理完美的,我和您一樣都不希望姐出事了,隻是這裡不是上海,我們黃家就算在上海還算是有頭有臉的,可在這裡我們什麼都不是,就算有心也做不了什麼,還不如留在這裡等消息,你說呢?”
黃夫人這才坐回了沙發上,很是心疼的看著姚依依。
“小依,抱歉,我都沒能幫上你什麼。”黃夫人歉意的說道。
姚依依哭笑不得。
“阿姨,您彆這樣,有擎珩在,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