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擎珩看著她。
“是,我是生氣了。”
姚依依苦笑一聲:“他們也是擔心兒子,你何必跟他們置氣呢。”
“彆忘了,你也是他們的女兒。”歐擎珩霸道的摟著她的腰際,“要不是你的親人,這樣自私自利的老人,我有好幾種方法讓他們知道重男輕女的後果。”
姚依依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吻了吻,安撫道:“不氣了,我隻要儘好我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我也不奢求了,我和姚家,可能就當不了家人吧,救我哥,就當是還他們供我吃穿的恩情吧,沒有他們,我可能成了流浪兒也說不定。”
歐擎珩的臉色才好了點。
“真的不怪了?”
“不怪了,怪來怪去的也挺沒意思的,隻要治好了我哥的病,我想我和他們也沒有碰麵的機會了。”
歐擎珩隻是把人摟著,心裡為這個堅忍的女人感覺到了心疼了。
“回去吧。”歐擎珩拍了拍她的腦袋,道。
姚依依點點頭。
歐擎珩把她帶到了車邊,姚依依疑惑的抬起頭來。
“我想媽那邊情緒還挺失控的,暫時應該是不想看到你的,你先回去冷靜下,這裡我來處理就可以了。”歐擎珩柔聲道。
“你一個人可以嗎?”
“我的字典裡沒有不可以三個字,你回去吧,我會把二老照顧好的,你放心,他們是你的親人,我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的。”歐擎珩保證道。
姚依依最終還是妥協了。
“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龔琳開車把姚依依給送走了。
歐擎珩整了整西裝,重新走回了醫院裡頭。
“擎珩,依依人呢?”姚父看了看他身後,見沒有姚依依,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說道。
“我讓她先回去了。”
姚父點點頭,有點難以啟齒的說道:“依依,她人還好吧?”
“爸覺得呢?”歐擎珩四兩撥千斤的把問題給推了回去了。
姚父被噎了下。
“擎珩,你讓依依彆介意她媽媽說的話,她媽媽也是著急了,不是故意要針對她的。”
“我知道,你們從來都不當她是姚家人,也沒有什麼好開心不開心的。”歐擎珩不以為意的說道。
姚父聽了,臉上閃過一絲的尷尬。
兩人相對無言,空氣中彌漫著難言的尷尬來。
“擎珩,我想你能不能讓醫生儘點心,我大兒子還有妻有兒女要養,他要是出了點什麼意外這個家就散了,我知道依依恨姚家,不過隻要她救了她哥哥,我願意給她當牛當媽,真的。”姚父垂著頭,如此說道。
歐擎珩的臉色一沉。
“爸,您到現在還是以為,這件事是依依一手策劃的,是嗎?”
“……”
姚父的沉默,也簡潔的默認了。
歐擎珩冷笑兩聲,道:“爸,不,姚先生,看您老實,其實你比誰都狠心了,依依叫您一聲爸,都是侮辱了她了。”
姚父的頭垂的更低了。
“您放心吧,依依要是想對付你們,不會等到十年之後了,你思想齷蹉,也彆把她想的跟你們一樣的不堪了。”歐擎珩道:“我會讓醫生治好你兒子,但請您以後彆出現在依依麵前,我怕你們的肮臟汙染了她。”
說完,歐擎珩轉身就走。
姚父的拳頭緊緊地攥著,等他抬起頭,分明的看到有眼淚在眼睛裡不斷的閃爍著。
“對不起。”他啞聲道。
對於姚依依,他心裡是愧疚的,可姚依依終究還是比不上他自己的兒子好,所以他隻能傷害姚依依了,兒子才是姚家的支柱。
依依,彆怪爸,爸也是身不由己,你哥還有妻子兒女要養,他真的一點事都不能出的。
是爸對不起你。
姚父對著歐擎珩消失的方向,在心裡想著道。
隻可惜他的歉意,姚依依沒聽見,不過就算聽見了,姚依依也隻是嘲諷的笑笑,不會發表任何語言的。
有時候蒼白的語言,根本彌補不了已經受到心靈上的傷害了。
“叔叔。”一道男聲,打破了姚父的愧疚。
姚父抬起頭,是半個月前見到過的June。
“黃先生,你怎麼來了?”
“叔叔,叫我飛鴻就可以了。”June彬彬有禮的笑道,仿佛之前發生的不愉快從來就沒有存在過。
姚父隻是笑笑。
“我聽依依說姚大哥的病嚴重了,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了?”June關係的問道。
姚父隻是看了他一眼。
姚母從另一邊走過來,見是June,勉強的笑道:“黃先生,你來了啊。”
姚父站起身,道:“老伴,你陪黃先生聊聊,我去抽支煙。”
姚父離開之後,姚母不在狀態的坐在了June身邊。
“阿姨,我聽說姚大哥病加重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之前問過醫生的,醫生說他情況還挺好的,你能跟我說說嗎?”June從姚母身上著手。
姚母聽了,悲從中來,牢騷也忍不住的往外說。
她一咕嚕的說了不少。
她說的口乾舌燥,June給她遞了一瓶礦泉水,道:“阿姨,喝口水,緩緩。”
姚母接過水,喝了一大口。
“阿姨,照您這麼說,難道您就不懷疑是有人故意想害姚大哥嗎?你們也就是普通人,不得罪人的,又有歐家護著,隻要不是沒有眼色的,沒人敢動的,可是現在不止動了,姚大家的病情還被醫生往輕了說,您難道就沒往彆處想?”
June故意引導的說道。
姚母眼神一下子變得陰狠。
“對,一定是姚依依,她恨姚家,所以她想要我家破人亡的。”姚母情緒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