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灑下,落地窗前隻留下一個在原地打轉的空倚。
平和寧靜的莊園被一聲汽車尾氣的轟鳴聲打破了。他還是去了,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另一頭的特級病房內。
“就再等一下下,他來了我立馬就去。”夏雨霏懇求道。本就蒼白到沒有一丁點血色的的嘴唇被她硬生生的撕裂了,乾燥的嘴唇上泛著絲絲血跡。
夏太太哪能看著自己女兒上演這樣的戲碼,這樣一個在外人看來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偽造出的苦肉戲在一個身為人母的向婉心裡無疑又是一個重創。
慌亂的拿著自己的大拇指輕輕的擦拭著。“好好好,及那就再等一會。”夏太太就算再心急如焚,現在的情況,自己沒有選擇不去妥協。
房門被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個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
“怎麼還不去?你不要命了?”男人語氣十分強烈。
“媽媽你們都先出去,我有事想和淩風單獨談談。”夏雨霏壓住內心的喜悅。男人這時候才注意到了撕裂的嘴唇,原本跋扈的心情也慢慢收斂了起來。
房間內的人都退了出去。給兩人了留下了單獨相處的空間。
“淩風,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女人輕語,害怕被拒絕。
“要是我手術成功了,你就立刻和那個女人離婚好嗎?”眼裡噙著淚水,虛弱的語氣讓人想不動容都難。
離婚?這個艱難的抉擇再一次被這個女人提了出來。男人自己心裡也不清楚,心亂如麻。
“彆想太多,你就先安心的做手術吧!”慕淩風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逃避這個問題了。
“如果你不答應,這個手術我就不做了。”夏雨霏哪裡會接受的了眼前男人的突然轉變,她們的感情就真的會因為那個女人而終止嗎?話已出口,夏雨霏抱著男人一定會妥協的希望。
“隨你,那就不做了。”慕淩風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夏雨霏這樣逼迫自己和葉之晴分離關係時心裡會這麼氣憤,不是氣她想左右自己的決定,也不是氣她拿著自己的命來脅迫自己,而是氣自己為什麼不能夠替葉之晴發言。
一時間,鴉雀無聲,夏雨霏就那樣愣愣地坐在輪椅上。
兩人四眼相對,各懷心事。
夏雨霏從未想,這樣的一天這麼早就來臨,他就這樣輕易地跟自己攤牌了?不帶一絲挽留和自責?
手術台上。
麻醉氣體不斷湧入自己的鼻腔,四肢開始漸漸是去直覺,一滴淚珠滴落在冰冷的鐵架床上。
慕淩風同夏家一行人坐在手術室外靜靜等候著。
剛才在病房內的話誰都不知道。
男人隻依稀記得夏雨霏那張驚慌到失措的臉龐,這一次她沒有像往常那樣大哭大鬨要自己給個交代,也沒有發聲質疑自己的話,而是選擇了那樣平靜安詳地去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