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說。”慕淩風微微頷首。
“海濱房成型之後將會是這座城市裡最大規模的臨海建築，我們的定位是以高檔消費人群為主要服務對象的海濱房，這時海濱房的影響力將是我們難以估量的。繁花讓出了百分五的利潤確實很不錯，但是試運營的影響力我不確定是不是會比百分之五的利潤更大。”
張棟的一席話說完，眾人都陷入了思考。這些因素他們不是沒有想到，更召開了很多次會議進行風險評估和討論，最後還是以利潤作為先決條件。
這本來就是一個難以估量的決定，但張棟的一番話讓那些原本堅持己見的人也有些動搖。
慕廣白沒有說話，他明白在這這樣的時間裡他保持沉默是最明智的選擇。
“張叔叔的話說得很有道理，”慕淩風開了口，“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什麼想法？”
商先民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道：“張總這樣說不無道理，但這本來就是一個難以抉擇的事情，我很想知道如果是總經理負責這個項目的話會怎麼做？”
慕淩風笑了，他早知道商先民是向著慕廣白的，“如果是我的話，也會做出跟副總經理一樣的決定。但我與副總經理不同的是，我會找到繁花的漏洞，在他們沒有開口前堵住他們的嘴，我們要做掌握合同主導權的那一方。”
“是，在合作的一開始秦歡就先提出來了條件和利潤的關係，我們一直都在被動的位置上。”一個新晉的董事開了口，氣氛在一瞬間變得凝重。
“但不是任何人都能拿下這個合同的，如果我們占據了絕對位置，誰又能確保繁花不會半途而廢。”
“杜經理這麼說是對的……”
會議從開始到結束，慕淩風的臉上一直是得體而禮貌的笑容，而一旁坐著的慕廣白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臉色也變得格外難看。
慕淩風足夠聰明，他在會議的一開始就把問題引到了矛盾上，當所有人的注意力放到了慕廣白的考慮不周時，很難有人再想到他是曆經怎樣漫長的談判和協調才有了現在的結果。
當慕廣白怒氣衝衝地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他已經完全無法抑製心裡的憤怒。慕廣白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到了牆角，發出碎裂的聲音。
江澤在外麵聽得清清楚楚，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慕廣白雙拳握緊捶在桌子上，胸腔因為憤怒在劇烈地起伏著。
“副總經理，您不必因為總經理的一些話生氣。”江澤的聲音不大，在安靜的辦公室裡卻顯得分外刺耳。
慕廣白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裡是江澤很久沒有見到過的凶狠。
而另一間辦公室裡，慕淩風端起丁曉彤新泡好的一杯茶，饒有興味地看著遠處一棟棟獨立的高樓，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丁曉彤也覺得開心，今天作為會議記錄的她見證了慕總經理的漂亮的翻身仗。
慕三敲門進來，手裡拿著的是和繁花簽下合同的複印件，道：“總經理，這個就是合同，您現在要不要看一眼。”
“好。”慕淩風接過來，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又把合同交給了丁曉彤。
慕三看得有些雲裡來霧裡去，隻聽見慕淩風說：“曉彤把合同收好，不要出現問題，慕三，你跟我去一趟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