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回家，而是去拜訪一個之晴的好朋友。”慕淩風靠在後座上，目光幽遠。
慕三知道一定是和之晴姐有關的事情，便不再多言，默默地閉上了嘴。
車子駛進了小區，很快在一座小小的公寓前停了下來。
慕淩風迫不及待地下了車，慕三趕緊跟了上去。
沒有等他們敲門，就有一個女人從對麵走了過來。她背著紅色的托特包，另一隻手裡還提著一大袋東西，看上去像是剛去逛完超市回來。
慕三看著那女人搖曳多姿地往這邊走過來，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她似的，又怎麼都想不起來，隻好作罷。
等到女人走到兩人的麵前，慕淩風向前兩步說道：“林小姐你好，我是慕淩風。”
慕三這才幡然大悟，怪不得他總覺得這樣眼熟，原來她就是林麗麗，那個在分公司裡有名的禦姐。隻是總經理突然找上她，隻怕是她和之晴姐的離開有什麼關係。
林麗麗今天沒有化妝，素顏也顯得清麗美好，她淡淡一笑，道：“原來是慕先生，我是林麗麗，很高興見到你們。”
“我是慕三，你好。”慕三本在猶豫要不要握手，林麗麗隻是淡淡一笑，轉身去開了門。
“有什麼話進去說吧。”林麗麗回頭對他們兩個人說道，自顧自地走進了小院子裡。
慕三和慕淩風對視一眼，吩咐司機在外麵等著，兩人便走了進去。
事實上，慕淩風從來沒有見過林麗麗，但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在四目相對的時候就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是葉之晴留給兩個人的回憶，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等到幾個人在客廳裡坐下，林麗麗便開門見山地說道：“慕先生今天過來，是想問問我知不知道之晴在哪裡吧？”
慕淩風微微頷首，道：“我問了分公司那邊的人，他們告訴我，之晴在離開公司之前跟你最親近。所以我想過來問問，看看能不能從你這裡得到之晴的什麼消息。”
“慕先生，我不知道之晴去了哪裡。”林麗麗的回答斬釘截鐵，似乎慕淩風那張憂愁的臉在她這裡一文不值。
慕三剛想說些什麼，就聽見慕淩風說道：“我知道你因為之晴的事情在怪我，我不想多說什麼，隻是我很擔心她，我隻想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有時候你會感受到突如其來的心痛，就像是走在路上與好朋友無話可說時的那種壓抑，或是突然失去某個重要東西時的惆悵。慕淩風在聽到林麗麗毫不拖泥帶水的回答時，心真真切切感到了疼痛。
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口就成了低沉的無可奈何。
“如果之晴離開我能夠過得開心一點，我也願意給她時間，隻是，這樣毫無消息毫無預兆的離開，讓我覺得很擔心。”
慕淩風的話句句誠懇，林麗麗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於心不忍。儘管他和秦歡的事情是已定事實，可慕淩風還深愛著葉之晴，林麗麗作為一個旁觀者看得清楚明白。
要不要告訴他之晴在哪裡，林麗麗緊皺著眉頭沉默了幾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