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清了清嗓子，道：“事情沒有各位想得那樣複雜，慕氏和繁花是這座城市裡最具競爭力的私營企業。無論是前期的合作還是現在的競爭，都是為了各自的企業發展。商海之中，從來不會因為商業上的競爭或是合作上升到個人問題，還是請各位問些有意義的問題吧。”
這位剛上位的總經理說話一針見血，倒是狠狠打了記者們的臉。秦歡和秦濤對視一眼，不用說話就已經看出了彼此眼裡的滿意。
繁花需要秦歡這樣能夠代表繁花走出過門的人，但更加需要王誌這樣鐵腕而有手段的人。這也是秦歡一定要讓王誌做總經理的原因。
“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秦副總經理，聽說在公司股東大會的時候，您是被選做總經理的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一點也是我想在這次記者見麵會上說明的，”秦歡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切，“公司的決策我們都沒有權力再去質疑，但是我今天也在這裡給大家說一句實話。公司選出的總經理人選就是王誌王先生，這一點是有公證部門進行公證過的，大家不必心存疑慮。”
秦歡的聲音溫柔而好聽，像是從山穀裡潺潺流淌而過的溪水，似乎不用過多言語就能夠說服人。
而坐在慕氏大樓會議室的一群人，把秦歡的表演全都看在了眼裡。
“秦小姐沒有去做演員真的是可惜了，”杜總監不由得笑了，臉上是嘲諷的樣子。
張老說道：“公證部門做出的結果不就是他們想要的結果。我從繁花那邊得到了可靠的消息，公司選出的總經理不是王誌，也不是秦歡。真正應該做總經理的人，現在應該已經是繁華海外企業的總負責人了吧。”
看著眾人憂心忡忡的樣子，慕淩風才開了口，“各位，你們也都看到了，繁花現在已經正式跟我們慕氏宣戰，以後的挑戰會更加多。海濱房現在已經全部投入，新的施工方案可以在月底正式施行，等過完春節，廣告部和公關部就可以著手準備了。”
慕三聞言迅速關掉了還在現場直播的記者見麵會，站在了慕淩風的身後。
張老見慕淩風有要離開的意思，問道：“總經理，我們慕氏一直沒有總裁，所有的事情也都是你來做的決定，你的能力我們大家也都看到了。如果沒有什麼特殊原因的話，我覺得是時候把總裁的位置定下來了。”
張老此話一出，坐在位置上的人都有些不淡定了。慕廣白微微握緊了拳頭，他還沒有做好準備，這個張棟倒是很是會審時度勢。
“我們現在選了總裁，豈不是讓公眾覺得我們是在跟著繁花的步子來？”
“此言差矣，”杜總監也開了口，“在這件事情上跟著繁花的步子來不見得是壞事，也許可以成為我們對繁花宣戰的回應。”
慕淩風有些心不在焉，他的腦海裡現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情。慕三看出了他的走神，在一邊小心提醒著，“總經理，您需要給他們個準話。”
抬眸看見慕廣白那張嚴肅的臉，慕淩風終於還是笑了笑，道：“我們和繁花的持久戰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希望在年末各部門能夠交出下一季搶占市場份額的有力競爭方案。至於總裁的位置，既然不是什麼著急的事情，各位就先考量著，明年我們就開始選舉。”
說完，慕淩風也不顧這些董事們的臉色，徑直離開了會議室。
慕廣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靠在了椅子上，等到眾人都離開後，張老才走到了慕廣白的麵前，道：“廣白，我希望你能夠認清形勢，一切要以繁花的未來發展為重。”
看著張老一步一步走出會議室，慕廣白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摔向了角落裡。
白色的水杯在一瞬間變成細小的碎片，迸濺出水花在牆角裡彙成了一小片，慕廣白大口喘著粗氣，他怎麼也不願意承認，慕淩風是比自己更加適合總裁位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