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在梁明軒心裡憋了很久了，今天既然話都說開了，他再也忍不住開口問出來了。
梁明軒說完後，緊緊盯著秦歡的臉，不想放過她的任何表情和眼神。
人在第一瞬間的表情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如果秦歡還愛慕淩風的話，那她的第一時間的表情是可以看出來的。
秦歡聽到後，愣了愣，眼神裡閃過一些疑惑，她到底是否還愛慕淩風，這個問題連她自己現在也不能肯定了。
“我……愛慕淩風，愛了他很多年了，他是我的初戀，我應該是愛他的，但是現在我不太確定了。”秦歡直視著梁明軒的眼睛，慢慢說道。
秦歡回國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心裡還有慕淩風，想回來和慕淩風再續前緣，然而等她回來的時候，慕淩風身邊早另有其人了。
她不甘心，明明當年他們也是相愛過的，但現在為什麼一切都變了。
她試探過慕淩風的心很多次，然而慕淩風表現出來的好像她隻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並沒有那麼重要。
於是，夏雨霏出現了，秦歡答應和她合作，她隻是想得到慕淩風而已，但做了那麼多事後，直到躺在病床上，秦歡一下子不確定了。
“不確定？”梁明軒幽深的眼裡閃著星星般的光亮，不確定是不是意味著慕淩風不再完全占據她的心呢。
秦歡嘴角勾出一抹釋懷的笑，“嗯，不確定了，我不確定我還愛不愛慕淩風，可能是愛的，也可能是恨的。”
“那我呢，秦歡你現在怎麼看我？那次以後你還是真的隻把我當成是小小的助理嗎？”
梁明軒期待地開口，眼神直直望著秦歡，裡麵沉浸著滿滿的愛意，那樣地讓人不可忽視。
秦歡被這樣的眼神看著，心猛地跳了幾次，捂了捂胸口，眼前略過一絲慌張。
這太像心動的感覺了，令人無法忽視。
秦歡再難以說出以前說過的那些難聽的話，隻能含糊其辭。
“怎麼看你，就這樣看你唄，用眼睛看啊。”
“我是說用你的心看，而不是眼睛，在你心裡是怎麼看我的。”
梁明軒微微歎了一口氣，秦歡明顯在跟他繞圈子。
“我……梁明軒，你在我心裡肯定不是那個梁特助了，其他的我不知道。”
秦歡吸了一口氣，還是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她秦歡就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何必隱瞞呢。
梁明軒笑了，嘴角上揚，眼裡閃著喜悅的光芒，整個人都充滿著快樂。
秦歡看著這樣的梁明軒，有些看呆了，她從沒有見過笑得這樣開心的梁明軒，梁明軒一直在她麵前是謹慎少言寡語的。
“有這麼高興嗎？不就是不是特助了嗎？”
秦歡忍不住開口問道，其實她是想問梁明軒到底有這麼愛她嗎。
“當然，我跟你更進一步了。”
梁明軒聲音低低的，像在說情人之間的低語，溫柔的不可比擬。
秦歡慢慢地也笑了，兩個人就這樣望著對方，沒有說話。
窗外的陽光透過樹枝，在透過窗戶，斑斕地撒在兩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