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是我們下麵工廠裡新引進的生產線尾款給結了。”聽到淩菲音提到這裡,何琳眼中有光亮閃過,聲音也大了許多,見淩菲音果然翻開看,便用手中的筆繞過桌子在上麵所拔款的下屬單位上點了點。
“這個生產線什麼時候上的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個廠子又是怎麼回事?”
以前的淩菲音就是不愛理睬這些生意,一心一意的隻顧著安勳的情緒,還有淩媛媛無端的一些要求,公司裡的一些的事情不是一下子就能看明白。
“這個廠子原是老淩總的,後來掛靠鼎豐集團的,是他們的重工生產機床引進國外的先進技術,和一大半部分的生產線,前幾天全部試裝成功,按合同要把尾款打過去,已經拖了幾次了,今天是最後的期限。”
“那麼經營和利潤留成?”
淩菲音手裡抓著文件,心中冷笑著,等待著何琳說出的答案。
“老淩總說淩氏與鼎豐現在本是一家,都是大小姐你的,所以不存在兩家之說,而且你也曾在董事會上說過類似的話,隻是……”
“隻是我還沒有把最後把全部授權給我父親,並且很慶幸,動用大量資金的時候必須有我的簽字。”
淩菲音頭有點疼,她為自己曾經的那麼蠢笨而自責,鬼迷心竅了,上一世被人那樣逼迫致死也是死有餘辜,現在她也憎恨那樣的自己。
擺手讓何琳下去,她要把鼎豐和淩氏拔離開來,並且還淩帆從她手裡拿手的東西吐出來,淩帆不是想要外公的鼎在嗎?那就把他的淩氏歸過來,她可是淩家的大小姐!
“何琳,告訴財務部,現在停止出入帳目。秘密通知財務總監、法律顧問、審計部、策劃部主管,還有老董事會監理孫樹仁、孔憲明,下午一點到我的小會議開會。”
放下電話,淩菲音眼色凜冽,整個人都刀鋒一樣的銳利,眼睛裡閃著寒氣,如未出鞘的劍,且已經在錚錚做響。
她現在就是戰士,打一場沒有硝煙的仗,打一場兵不血刃且能粉身碎骨、痛徹心底的仗義。
從會議出來的人臉上都帶著強行抑製的情緒,走路時都有些磕磕絆絆,直到走到外麵員工工作的地方才強行的穩住心神,但是從他們的眼中還是看出了震驚。
“孫爺爺、孔伯伯,以前是我糊塗,我知道錯了,讓你們失望了!”
淩菲音把兩杯茶雙手遞到孫樹仁、孔憲法明的手裡,站到了他們的對麵,真摯的如一個小輩道著歉,沙發上的兩個人都雙眼發紅,看著淩菲音,拿著杯子的手有些發抖。
“阿音呢,我們終於等到你說這樣的話了,不瞞你說,我和老孔已商量著要退前退休了,眼不見心不煩呢!我們不能眼看著你把你外公的一片心血雙手給你送了出去,我們都是你外公的手下,我們不忍啊!”
孫樹仁的大手在膝蓋上用手摸索著,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旁邊的孔憲明伸手拍了後他的手,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