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想想阮家、想想幾天後的酒會……
她這麼對自己說著,深呼吸幾下,咬了咬牙,豁出去地叫了聲:“我知道了,我來!”
給他穿就給他穿!
左右被人看光的是他自己,又不是她!
心裡這麼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阮小沫抓著浴袍,決然地抬起頭,臉還是不受控製地騰地紅了。
她微微眯起眼睛,試圖讓自己的視野模糊點,一邊趕緊快手快腳地試圖拿浴衣把這個毫無羞恥心的男人包裹起來。
阮小沫努力讓自己的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模糊視野和穿衣服上,沒有發現男人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臉上。
女人羞澀的姿態和被帶來的那晚一樣,絲毫沒有一點的偽裝意味,怎麼看,也不像是敢給自己下藥設計自己的人。
可當初配合她給自己下藥的傭人……
靳烈風的眸光忽然深了深,隻能說,人不可貌相。
那晚確實是她的第一次,她大膽又生澀,算好自己的生理期設計自己,不就是為了懷上自己的孩子?
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單純羞澀的性格!
整個穿浴袍的過程,阮小沫幾乎完全不敢碰到靳烈風的皮膚,簡直是能怎麼避著就怎麼避著。
反倒是靳烈風的態度比她坦然得多了,他慢悠悠地伸手,配合她把浴衣穿好。
“臉紅什麼?”他勾了勾唇角,視線意味深長地落到她臉上,嘲諷地道:“這具身體你不也早就看過了?”
現在何必裝作第一次看到男人身體的樣子。
阮小沫本來就羞得快要爆炸了,根本就沒心思在這個時候跟他頂嘴,隻好不搭理。
“少爺,早餐準備好了。”係好浴巾帶子的一刹那,她立刻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對他的話就當沒聽到。
等早上過去,靳烈風終於離開,阮小沫覺得自己就像是打了一場硬仗。
而這才是第一天而已,她簡直不敢想象,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拿著精美羽毛製作的撣子,在靳烈風的房間裡輕輕地撣著房間裡幾乎沒有的灰塵,阮小沫努力地平複著早上驚嚇的同時,也惦記著幾天後的酒會。
她仔細地想了想,還是覺得到時候靳烈風肯定無暇顧及她,那她隻要跟朱莉說去廚房幫忙,應該也可以借這個機會暫時離開。
但前提是,這幾天她不能出什麼岔子。
留在靳烈風身邊的工作,倒是比她之前那些繁重的事務輕鬆了不少,之前的藥膏她每天也有在擦,手心的傷口,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阮小沫好奇地看過藥膏上的信息,發現出產這隻藥膏的公司,居然也是K?W集團的公司……
她一向聽說K?W幾乎是包攬了大部分賺錢的生意,製藥當然也是。
怪不得之前的晚宴,會來那麼多人。
能和靳烈風搭上關係,就是和源源不斷的錢還有靠山搭上關係,從此整個公司都可以借著靳烈風的K?W飛黃騰達了。
一想到這個,阮小沫又覺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