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個被人吻到缺氧而死的人……
太丟人了!
阮小沫剛呼吸均勻點,就被男人再度捏住了臉。
他手掌很大,指骨分明,伸手一捏,就能夠把阮小沫兩邊的臉頰捏起來,這段時間好不容易長起來的一點肉,被他捏得圓滾滾地,仿佛她瞬間胖了十斤一樣的效果。
靳烈風眉頭卻突然蹙起。
“阮小沫,你彆想說你哭,是因為你還在害怕那條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鯊魚!”男人的聲音低低的,有著極其不悅的慍怒在裡麵。
阮小沫連忙揉了揉眼睛,這才想起自己回來的時候,因為沒有化妝的習慣,所以也沒有照照鏡子檢查一下自己的儀容。
她可能把眼睛給哭紅了。
她哭是因為墨修澤。
一股慌亂攫住了她,阮小沫緊張地看著靳烈風,“我……我沒哭……”
這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所以你的眼睛是進了沙子才紅的?”靳烈風低頭睨著她,冷冷地問。
阮小沫連忙用力地點點頭。
“所以眼睛也是揉沙子的時候,揉腫的?”他麵無表情地問。
進了沙還揉眼睛,眼睛早該瞎了八百遍了!
阮小沫一時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隻好僵在那裡。
完了完了……靳烈風接下來該逼問她哭的原因了吧?
那雙充滿著絕對占有欲的深邃紫眸緊盯著她,男人低沉的嗓音裡,包含著濃濃的威脅:“阮小沫,我不管你現在怎麼想,總之你答應了就沒有反悔的權利!不要說你是哭腫眼睛,就是你哭瞎了眼睛,也照樣得是我的女人!”
阮小沫怔了怔,才明白過來。
原來他是以為她反悔了,所以才哭的。
“我……我知道……”她故意撇開視線,讓自己好像顯得符合他說的情緒一樣,帶著些微的失落和認命感覺。
這招之前齊峰帶她回來的時候她就用過,迷惑性還是有的。
靳烈風冷哼了一聲,鬆開手,那種不快的感覺依舊纏繞在心頭。
這個女人不是心甘情願回來……
當初她在醫院裡說的那些激怒他的話,他都還記得。
可那又怎樣,不管怎樣,她現在是他的,也隻能是他的!
隻要他不放手一日,她就隻能是他的女人!
他睇她一眼,“我的謝禮呢?”
那是她當時自己主動提出的禮物。
可到現在,彆說禮服的影子,他連隻扣子都沒有看見!
阮小沫心虛了一下:“還在……設計階段,不過快好了……”
她可不敢跟他說沒有一點頭緒,不然他還不把她給撕了!
靳烈風冷冷瞥她一眼,沒有逼問:“最好是真的。”
說完,他又低頭去看他的文件。
阮小沫被他整個摟在懷裡,十分的不自在,想掏出手機玩一下,又怕被他奚落有時間玩手機沒時間給他準備禮物,隻好放空發呆。
不一會兒,朱莉出現在門口,恭敬地道:“少爺,準備好了。”
阮小沫從發呆的狀態中回過神來,朝朱莉看去,一臉茫然。
準備什麼?
緊緊圈在她腰上的手終於鬆了,靳烈風冷冷地道:“跟朱莉過去,之前答應的事,也該準備一下了。”
“哦……”阮小沫從他腿上起來,一邊想著什麼答應的事,一邊跟著朱莉上了樓。
當走到主臥的衣帽間的時候,阮小沫看著等在那裡的女傭手裡那件粉紅色護士服時,終於慘痛地回憶起來。
護、士、服!
他居然還記著的!
這幾天過得風平浪靜,她差點都忘記了。
“阮小姐,少爺說,您之前答應了他要換上這件衣服的。”女傭彎腰,把那件護士服遞了過來。
阮小沫臉上發燙,不要說接過來了,她連看都不想看那件設計變態的衣服一眼!
“好……你先掛著,我待會兒就換。”阮小沫有些磕巴地道。
女傭把衣服掛在衣帽間裡,朱莉朝阮小沫看了一眼,沒說什麼地帶著女傭一起退了出去。
阮小沫在心底哀嚎不已,她現在大概在朱莉和其他傭人心裡,已經是那種特彆懂得用這種服裝來勾引靳烈風的女人了。
可她現在沒時間為自己的形象哀悼。
那張模特穿著的勁爆賣家秀,深深地印在她腦海裡,難以擦出。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腦子忽然靈光一閃,阮小沫為難地咬了咬下唇,終於朝著那件那件護士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