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厭惡地瞥了男人一眼。
她是一個獨立的人,又不是什麼物件,他憑什麼這麼隨便提出把她當做獎品?
反正她是不會同意的。
靳烈風應該也是不會……
“好啊。”駕駛座上的男人,冷笑著一口答應下來:“你贏了,她就是你的。”
阮小沫整個人一下就僵了。
靳烈風也同意把她當做獎品交易出去?!
她是希望早日從他的情-婦身份脫身,但不是以這種交易的方式好嗎!
“靳烈風!你們兩是人販子嗎?!”阮小沫恨恨地轉過頭去罵。
她的後頸被靳烈風猛然捏住。
他隔著墨鏡,勾著笑看著他,一副放浪不羈的模樣。
“怕我把你輸給他?”他的語氣裡有著浪蕩的意味,完全無視旁邊那個呼聲最高的賽車手的樣子。
當然了!
阮小沫瞪他:“靳烈風!買賣人口是犯法——嗯!”
一個無比深入的熱吻,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阮小沫又羞又憤,但不論她怎麼打他,都還是被他吻夠了才放的手。
“蠢女人,對我沒信心?”靳烈風哄小貓小狗一樣地摸摸她的頭:“乖,彆鬨。”
阮小沫真是恨不得現在、此刻、就打開車門下車!
什麼乖彆鬨?!
搞得好像她無理取鬨一樣!
拜托,現在明明是他們兩個,要拿她一個大活人做獎品好嗎!
安撫小寵物一樣地安撫完她,靳烈風終於肯正眼看那個賽車手一眼,墨鏡遮住大半的臉冷峻得出奇。
“如果我贏了,那獎品就是……你的命!”
他的語氣很淡,仿佛就是在談論天氣一樣。
可起頭挑釁的賽車手,卻不知為何感覺到一身的寒意。
“敢賭嗎?”靳烈風懶洋洋地看著對方,修長好看的手隨意靠在方向盤上。
好麵子的本性戰勝了一瞬間的恐懼,賽車手勉強笑出一聲:“怎麼不敢!比就比!”
就在兩人你來我往間,阮小沫被作為獎品的事,就定了下來。
隨著倒數結束,站在車頭的火辣美女一把扯下身上的清涼吊帶,拋到空中。
山道上,跑車的轟鳴聲四起。
五顏六色的各種改裝跑車,如離弦之箭,在塵土灰暗的崎嶇山路上奔馳起來。
烏雲滾滾的天際忽然被閃電撕裂。
雷聲陣陣。
烏雲湧動。
天上地下,皆是風雲湧動的模樣。
塵囂四起,滾滾煙塵。
阮小沫的身體緊靠在椅背上,牢牢地抓緊了身上的安全帶。
靳烈風的紅色敞篷跑車,從開始就一騎絕塵,排在了所有車的最前頭!
可阮小沫簡直要緊張成木頭人了。
她從來沒有坐過這麼快的車,隔著擋風玻璃,她都看不清前麵的路。
現在天色昏暗,看不清前路,後麵又有媲美雷鳴般的馬達轟鳴聲。
她腎上素急升,呼吸急促,覺得自己耳朵要聾了、眼睛也要瞎了……
地下飆車賽……
她這輩子也沒做過這麼可怕的事!
尤其是在山道彎曲的時候,她明明看著車子急速靠近沒有護欄的山道邊,就在她以為車子要衝出山道掉下去的時候,車身就能一個瀟灑的漂移,重新拐會往上盤升的山道上。
這種感覺……完全不是什麼遊樂場過山車能比擬的……
阮小沫被一次次驚嚇嚇得嗓子都要叫啞了。
一次是幸運、兩次是非常幸運、她和靳烈風……能這麼一路幸運到終點嗎?
雲層再也承載不住雨水,嘩啦啦的大雨瘋狂地傾盆而下,將原本就不安全的車道又增加了可怕的危險。
擋風玻璃不再清晰,致命的彎道一次比一次出現得猝不及防,讓人完全來不及反應。
阮小沫已經聽到後麵好幾聲連人帶車翻下山道的巨響了……
身後有悶悶的聲音,阮小沫回頭看了一眼,是那個和靳烈風立下賭約的賽車手。
他是一路穩定超車、發揮極其穩定的那種賽車手,追上來之後,就一直緊咬靳烈風的車尾不放!
這種地下飆車賽他參加過不知道多少次了,論技術論經驗,他有自信,比那個不知道哪裡鑽出來的“K”要好多了。
那個女人……他贏定了!
這種下雨天還這麼陡的山道比賽……不要說那個“K”,就是他現在這個速度也已經是極限了。
現在,距離終點已經隻剩一個彎道了。
隻要他維持著這個速度,就能夠在下一個彎道之前追上“K”!
到時候……
男人臉上發狠,瘋狂地趕上前麵那輛在滂沱大雨的夜色裡,也依舊惹眼囂張的紅色跑車。
兩輛車的距離在逐漸縮短。
無人機在空中盤旋,轉播攝像頭對準了這兩輛車。
就是現在了!
賽車手的車已經快要和紅色跑車並行了。
他挑釁地衝著紅色跑車嘿了一聲。
阮小沫的心都懸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