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動地貼上他的唇,撬開他薄薄的唇瓣,從他那裡汲取氧氣……
靳烈風在海水中慢慢睜開眼,紫色寶石般的眼眸裡,慢慢地浮現出一絲笑意,鬆鬆環繞著她的手,也驀地收緊了。
兩人在水裡宛如兩尾人魚一般的身體緊緊糾纏,逐漸上升。
破開海麵的時候,他忽然反守為攻,捧住她的臉頰,將這個吻從她單方麵的需索空氣,變成了煽情的深吻。
不知道兩人在海裡吻了多久,阮小沫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重新漂浮在海麵了。
她用力去推靳烈風的胸膛,卻不知道自己的力氣軟綿綿的,非但不像反抗,反而更像情侶間的調-情:“靳烈風!你、你放開我!”
“放開你?”男人隨意地抹了一下臉上不斷滑落的水珠,性感得叫人不自覺心跳加速,“阮小沫,你搞清楚,剛才,是你自己吻過來的!”
阮小沫耳根子發燙,憤怒地吼了回去:“是你逼我的!”
要不是他總拉著她下沉,她怎麼可能因為氧氣不夠,而條件反射地去吻他?!
陰險!狡詐!奸商!
不要臉!
仿佛很她死鴨子嘴硬的羞澀很有趣似的,靳烈風勾著唇角,圈著她的腰威脅地又往下沉了幾分:“我逼你的?”
阮小沫咬著下唇,死活不肯回答。
士可殺,不可辱!
何況是他這麼明顯的威脅!
她要是妥協了,那也太沒脾氣了!
阮小沫很硬氣地不回答,體力不夠,就用沉默來反抗。
靳烈風饒有趣味地睇著她那張倔強的小臉,被海水浸得瑩潤,連氣呼呼的眼睛也晶亮可愛極了。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有耐心。
也是第一次,為了得到一個女人的主動獻吻,這樣大費周折。
他圈著她柔軟的身體繼續下沉——
“我自願的我自願的!”
在大海裡窒息的感覺餘威未散,阮小沫閉著眼抓緊了他大喊著,把自己之前士可殺不可辱的話拋到了九霄雲外。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脾氣?
活著才能有脾氣,死了跟閻王爺發脾氣去嗎?!
靳烈風摟著她,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
“白癡……”
他低聲嫌棄著,卻低頭,輕輕地吻在了她的唇上,沒有深入、沒有帶著欲-望,隻是單純的親近。
月光被波浪劃碎,星星點點地隨波漂流。
海浪一陣一陣,托著兩人的身體在海麵浮沉。
夜色停駐,遊輪上依稀傳來熱鬨的喧嘩,和遊輪下的安寧靜謐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一刻,宛如被時光鐫刻的畫卷……
陽光從淺棕色的窗外撒了進來,小鳥在窗欞邊嘰嘰喳喳。
小麥的香氣和牛奶的香甜在空氣中散開。
阮小沫動了動鼻子,閉著眼翻了個身——
“嘶……”
腰酸腿軟的感覺,讓她倒抽一口涼氣,睜開眼來。
身下是柔軟的床鋪,身上是香噴噴的被子。
正對著床的窗戶外,明顯是陸地上才會有的紅磚白瓦的建築。
陸地?
昨晚她不還是在遊輪上的嗎?
怎麼最近一覺睡醒,總在不同的地方?
阮小沫呆了一下,揉了揉酸疼不已的腰,從床上坐起。
昨晚……發生什麼來著?
她被靳烈風丟下海了,然後被他戲耍到整個人都要瘋了,後來他讓人把他們帶回了遊輪上……
阮小沫臉上倏地一紅。
她直接被靳烈風當著所有人的麵,一路抱回了總統套房……的浴室裡……
那條好看的長裙被他絲毫不珍惜地撕壞,然後是從浴室到臥室……
阮小沫蒙住臉,臉上紅得快滴血了。
那個男人……像是對她有著無休無止的興致一樣……
門忽然被打開,穿著紅黑格子連衣裙的外國胖大嬸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個床上用餐的小桌子,笑容燦爛,極具親和力。
“阮小姐,您醒了啊?”胖大嬸笑眯眯地把小餐桌放在床上,“先用早餐吧,靳先生有事,正在外麵忙。”
“謝謝。”阮小沫朝她笑笑,拿起一片全麥麵包,就著小碟子裡的果醬吃。
等她吃完早餐,胖大嬸進來收小餐桌的時候,窗外忽然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音樂聲。
阮小沫好奇地下床,來到窗邊,看到不遠處,一大群人熙熙攘攘、吵吵鬨鬨地靠近了這裡。
人群的前頭,是吹奏音樂的隊伍,穿戴著異域風情濃濃的服飾。
跟隨在後麵的人群,人人臉上都洋溢著歡樂的笑臉,穿得也是五顏六色,繽紛多彩。
他們一路走一路鬨,看上去熱鬨極了。
“阮小姐有興趣?”胖大嬸見她一直倚在窗邊看,笑著解釋著:“這是我們這裡的地方狂歡節,每到這個時候,人人都愛參與的!”
“好熱鬨。”阮小沫羨慕地道:“他們看上去都好開心。”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響起一聲低沉的男聲:“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