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在這裡。”阮小沫沒有掙紮,隻是看著他眼睛道。
“你隻能在這裡。”靳烈風盯著她,語氣慢慢變冷:“或者重新回到屋頂上。”
他的臥室、他的床上、他的懷裡。
或者重新被綁回屋頂。
阮小沫眨了眨眼,移開了視線,沒有再提出要求。
無法溝通,那就不要溝通。
她躺在那裡,安靜得像個病態的等人大小的洋娃娃。
比起剛才呱噪的泳池,臥室裡一片安靜。
靳烈風坐在床邊靜靜注視著她,心口的滯悶感越發濃烈。
他驀地附身,仿佛想要證明什麼似的貼近了她的唇,卻沒有吻下去。
“阮小沫,吻我。”他聲線低沉地命令著,冰冷依舊。
在他靠近的一瞬間,她下意識地抿緊了唇。
身體本能抗拒的信號。
阮小沫的眼睫顫了顫,視線沒有轉向他,淡色的唇瓣麻木而機械地湊了上去……
就像是上了發條的玩具一樣。
胸口的滯悶幾乎驟然到達了頂點,轉化為痛楚!
靳烈風猛地捧住她的臉頰,狠狠地吻了下去。
無論如何的索取都不夠……
饑餓感在他身體裡盤旋、叫囂。
他的身體仿佛也殘破了一般,野獸般本能地需要什麼東西來填補。
不夠……
完全不夠!
阮小沫身上濕潤的泳衣被逐漸剝下。
“不嫌難看嗎?”她依舊沒有看他,隻是盯著雕刻著大片大片卷曲花紋的天花板,安靜地道:“對著這麼一副骷髏一樣的身體,不覺得可怕嗎?”
那些女人在更衣室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她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她也知道得明明白白。
這樣的身體,一旦剝掉空蕩的衣服,暴露出來的身體隻會更難看而已。
靳烈風喉頭一滯,動了動唇,低聲道:“阮小沫……你是的我的……”
她是他的。
他怎麼可能會覺得難看?
他怎麼可能會覺得可怕?
更何況……這是他的懲罰施與她的。
“靳烈風……得到一個難看的洋娃娃,這就是你想要的嗎?”阮小沫的嗓音幽涼:“這樣的我,對你屈服,你滿意了嗎?”
她就像是櫥窗裡任他擺弄的洋娃娃。
剛被抓來帝宮的時候,他一直希望她像這樣聽話,現在他應該如願了吧?
靳烈風的視線靜靜停留在她臉上,麵無表情,“不滿意。”
這樣的她,怎麼可能讓他滿意……
可他不能放手!
否則,她就會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永遠地逃離他的身邊,再也找不到了。
他死死地攥著這根束縛著她的線,不給她留一絲喘息的空間。
也不給自己留。
她是他的……
隻能是他的!
他沿著她的額頭往下吻著。
吻過她的眉毛、眼睛、削瘦的臉頰、嘴唇……
越來越火熱的吻,用行為代替了蒼白的言語。
阮小沫平靜的臉上,隱隱浮現一絲的涼薄,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