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被男人握住,狠狠箍在她耳邊!
用力之大,仿佛是有多憎恨她似的。
“巧?你要對我說的,就這有這個嗎?”墨修澤俊逸的臉上,露出一絲諷刺的微笑:“你現在是不是很開心,沒有浪費時間在我身上,順利攀上了彆的有錢男人!”
她就真是一點耐心都不肯給他嗎?
七年的光陰……真的就隻是為了嫁進墨家,演的一出戲嗎?
還是說……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人?
她哪怕是要親眼看到他和阮如煙在一起了,卻隻是笑著祝福他們……
在附近談公事的時候,看到阮如煙給他發來的短信上“男朋友”兩個字的時候,他不自覺握緊了手機。
心臟處,陣陣抽痛。
幾乎沒經過多想,他就找了過來。
七年……
他們的七年,對她而言,難道真的從來都不重要嗎?
“……墨修澤,你放開我。”阮小沫掙了掙,卻不能從他手底下掙脫分毫。
他已經和阮如煙在交往了,他們這樣不合適!
“回答我!”墨修澤俯下身,恨恨地望著她。
他眼裡地恨意仿佛夾帶著深深的痛楚。
阮小沫呼吸不暢地滯悶了一瞬,艱難出口:“對,我和他在一起……很開心。”
她不開心。
她是被那個男人威脅強行留在身邊的……
可他已經和阮如煙交往了,他們本來就不該過多牽扯的!
墨修澤眼底的痛楚,漸漸變成純粹地恨意。
他點了點頭,嗓音冷得像冰:“是嗎……以前是我誤會你了是嗎?我誤會你喜歡我,誤會你想和我在一起,誤會你會在國內等著我!阮小沫,一出天真安分的戲演上七年……你不會累嗎?!”
阮小沫眨了眨眼,感覺到眼底漸漸泛起的濕意,忍不住撇開眼。
“墨修澤……你在和阮如煙交往了,不是嗎?”她低聲道:“我也有了男……朋友,從今往後,大家各走各的路,不好嗎?”
她不想再痛苦了。
更不想讓他再痛苦了。
她不想看到他被他們兩的事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不想那個她從小羨慕的和睦家庭,被她的事攪得雞飛狗跳、分崩離析。
墨伯母說過,如果沒有她,墨修澤就還是那個陽光開朗孝順的大男孩,而不會為了她的事,和自己的父母三番五次的頂撞爭吵!
“好?哪裡好?!”墨修澤強硬地扳過她的臉,執拗地低吼著:“是你等累了,還是你真的那麼貪圖富貴,隻要肯給你錢的男人你都可以跟!”
阮小沫怔住,喉頭動了動,半晌,緩緩道:“都有。”
墨修澤倔強得像個孩子,死死盯著她不放。
“都有……墨修澤。”阮小沫看著他,字句清晰地道:“我累了,也需要錢,你知道我爸從小就不重視我,媽媽在醫院治病也需要花錢……小時候我也以為我不喜歡錢的,可越長大,越發覺自己的天真……”
她拉開墨修澤的手,語氣平緩,冷靜:“我等不到伯父伯母的同意,也等不到嫁給你的那一天,我早就變了,墨修澤,彆拿你記憶中的我來定義現在的我。”
墨修澤的黑眸猛地震了震,不甘心地質問:“哪怕這個男人不愛你?!”
阮小沫笑了笑,這笑容仿佛是一張完美無瑕的麵具,替她遮擋住一切真實地痛苦,“不愛我有什麼關係?他出手夠闊綽,你不也知道了嗎?這對我,就已經足夠了。”
“所以哪怕是靳家晚宴的那種場合……你也不惜靠身體來勾搭他是麼?”墨修澤的聲音漸漸冷了下來。
阮小沫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
也是,對她而言那麼大一樁醜聞,阮如雲她們怎麼可能藏著掖著不告訴墨修澤。
“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再問?”她神色不變,語氣平淡。
明明胸口撕裂一般地淌著血,她卻隻能笑。
不笑又能怎麼辦?
她能告訴他那天晚上隻是一個意外?她能要求他和阮如煙分手嗎?
她現在……有什麼立場這麼說這麼做?
何必自取其辱。
抓著她的手,逐漸放鬆了力道。
“阮小沫,你真是犯賤!”他的聲音字字清楚,一字不落地撞進她的耳裡。
阮小沫沒有反駁,垂在身側地指尖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