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套房地臥室裡,滿地的狼藉,彰顯著昨晚這裡發生過如何讓人麵紅耳赤的事……
上午的陽光,從未遮嚴實的窗幔間傾瀉進來,灑在她眼瞼上。
她唔了一聲,眼睫顫了顫,才慢慢睜開眼睛。
臥室裡隻剩下她一個人。
看樣子,靳烈風早早就離開了。
這邊太陽正好的話,S市那邊也應該是大上午了……
這個時候,他多半已經在KW的總裁辦公室裡了。
阮小沫翻了個身,才意識到自己渾身光光地裹在被子裡。
她驀地清醒過來,昨晚的畫麵一幕幕湧進腦海……
她被那個男人直接一路抱進了臥室,摔在床上……
這一地的衣服,是他扯下來丟的……
好端端的一條裙子,上麵的縫製的珠子也被扯落一地……
阮小沫拿床單蒙住臉,臉頰羞得通紅。
昨晚,靳烈風翻來覆去地逼著她認清了,從今往後,她必須、且有義務拒絕每個女人靠近他!
他逼著她一遍又一遍重複她是他的女人,讓她必須看好自己的男人,而不是給自己的男人和彆的女人牽線搭橋!
“要是還有下次……”他危險地咬著她的脖子,灼熱地呼吸噴薄在她敏感的肌膚上,威脅地道:“我就把你綁在床上……讓你連走路都走不了!看你還有什麼力氣去給我找彆的女人!”
死變態色-情狂!
綁泥煤!
她又不是開青樓的,今晚真的就是不湊巧而已……平時她哪裡去找那麼多女人介紹給他啊!
阮小沫在床上滾了兩圈,終於決定起床,卻發覺自己渾身酸疼……
靳烈風這個男人不加節製起來……簡直可怕了!
看來昨晚她的行為,真的……把他氣得夠嗆……
既然起不來,阮小沫乾脆就不起了。
她現在是無業遊民一枚,就算起這麼早有什麼用?
又沒有事情等著她去做。
中午之後,她才回到帝宮。
隻是還沒休息夠,她簡單沐浴了一下,回到臥室裡,本來還想在露台上看看風景的,卻沒想到在沙發上躺著躺著,不知不覺地又睡著了……
原本因為那次酒會的事讓她情緒消沉。
可這麼密集地飛來飛去、跑來跑去的,她現在確實連去煩惱的精力都沒有了……
K。W最頂層的總裁室裡,齊峰站在辦公桌旁,躬身道:“少爺,阮家那邊的事,已經辦好了,他們的人應該最近就會有反應了。”
男人翻過一頁資料,俊美的臉龐上滿是饜足之後的神清氣爽。
他點點頭,沉聲道:“歐陽文那邊呢?”
齊峰立馬把一份文件放到桌上,“歐陽少爺已經完成了,少爺您有空時候,可以慢慢過目。”
靳烈風嗯了聲,隨手將那份文件壓在了桌上的一堆文件下。
在帝宮裡休息了一陣子之後,阮小沫還是決定回工作室裡去。
她總不能一直沉浸在過去的情緒裡出不來,不是嗎?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看了那麼多的秀激發了她的靈感,好幾天下來,她居然還真有了好幾個基本的雛形。
在幾個靈感之間猶豫不定著,阮小沫決定直接去問問靳烈風。
畢竟是給他做的禮服,他的意見當然是最重要的了。
“哪張好?”靳烈風沐浴過後,穿著簡單的灰色浴袍,接過她手裡的設計初稿看了起來。
阮小沫點點頭,忐忑地指了指自己的幾張設計稿:“我不確定哪種風格更適合你,所以要不……你自己選選?”
靳烈風看了幾眼,忽然隨口問道:“所以現在你有我的尺碼了嗎?”
阮小沫愣了下,“尺碼?”
現在隻是設計初期階段都算不上,她怎麼可能有他的穿衣尺碼……
靳烈風把設計稿放在桌上,不滿的盯著她,好像她是有多麼不儘職責一樣:“阮小沫,說好了你親手製作,為我量身定製的禮服,居然到現在都沒有我的個人尺碼?!”
阮小沫有些無語:“……現在還用不上啊,隻是設計階段,等實際製作的時候,我再請倫納德先生團隊的人再來給你量也可以啊——”
她的話立刻被靳烈風打斷了。
“等等,你說什麼?讓彆人來給我丈量尺碼?”他危險地眯了眯眼,仿佛她剛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似的。
阮小沫懵了下,這有什麼不對嗎?
她實際上手替人丈量尺碼的機會屈指可數,各方麵都不熟練,自然比不上倫納德團隊裡專業的人啊!
“可是……他們給你量肯定會更準確吧!”阮小沫講道理地說道:“尺碼準確,到時候也不需要反複改衣服……”
“不行!”靳烈風一口拒絕,一雙紫眸不高興地瞪著她:“你說過你全程負責的!”
可阮小沫對自己給彆人量尺碼確實有點不放心。
她撓撓頭:“不然……我找你平時做衣服的人問問好了……”
靳烈風的衣服基本全是高級定製,手工縫製,就算她不量,那些人那裡,也肯定有靳烈風的尺寸。
靳烈風的臉又黑下去三分,“阮小沫!你自己親口答應我的事,到底還要做得多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