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眨眼之間,手起杆落。
“嘭——”
在那個人都還沒有意識到的什麼的時候,一聲悶響在那人腦袋上炸開!
鈍響之後,那人扛不住地摔倒在地上,捂著鮮血淋漓的腦袋,嚇得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
敲破人腦袋的高爾夫球杆又在地上點了點,大理石的地板上,瞬間又沾了幾朵血花。
靳烈風淡淡地道:“沒人承認是吧?那……”
他手裡的球杆指過那些幾乎尿褲子的傭人們,不鹹不淡地道:“今天在這裡的所有人,都當成參與的人處理!”
沒人說話,那就連坐。
敢碰他的女人,就要做好麵對後果的準備!
彆以為沉默不言,就能僥幸逃過。
對他靳烈風來說,錯殺幾個沒什麼,但絕對不能錯放!
一瞬間,那些不敢出聲的傭人頓時都睜大了驚恐的眼睛。
都……當成參與的人處理?!
那他們沒用動手的人,豈不是太慘了!
明明都沒有動阮小沫母女一根手指頭!
“我說我說!我旁邊這個人他拉扯了老爺前妻的!”
“我沒有我沒有!他胡說的!”
“我看見了的,就是你動的手!”
“靳少……求求您,我隻是混在裡麵擠了幾下做做樣子而已,並沒有碰到她們啊……”
戳穿彆人的、偽裝成沒動手的、求饒的、反駁的聲音,刹時亂成了一鍋粥!
靳烈風抬起手,隨意地揮了揮。
他身後的保鏢立刻開始行動,把所有被指為動了手地人,拉到另一邊靠牆排成一排。
“夠了!靳烈風,你太過分了!”阮鴻風實在看不過去他這樣為所欲為的行徑,指責道:“這裡畢竟是墨家!”
靳烈風要是在他自己的地盤上做什麼,又或者在其他場合做什麼,他管不著。
可這裡是墨宅,也是他今後親家的宅子!
靳烈風沒權利在這裡,懲罰他的傭人!
柳萋萋聽到他的話,心臟一顫,害怕地小聲道:“鴻風……你彆說了……”
她心裡膽怯極了,生怕因為自己丈夫的出頭,把原本隻是對傭人們的懲罰,也牽連到他們身上來。
阮鴻風聽到自己妻子的勸阻,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會激怒靳烈風,讓自己和家人陷入危險之中。
靳烈風是個什麼樣的聲名在外的人,他怎麼會不知道?
區區一個阮家,哪裡是得罪得起的!
他即使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自己阮家這一大家子人考慮……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收不回來。
靳烈風轉身,看了過來。
高大的身材,凜冽似刀鋒般的眼眸,他就像是動輒能決定他們這些螻蟻生死的殘暴君王,一舉一動,都對在場的所有人充滿了壓迫力!
他忽然冷笑一聲,道:“過分?你放任自己的舊愛被新歡欺負過不過分?你這麼多年來對自己的女兒不聞不問算不算過分?你連一個男人該照顧好自己的妻女都沒有做到,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過分?!”
靳烈風起初還是嘲諷的涼薄語氣,而最後一句話的每一個字,簡直是砸在阮鴻風臉上的!
阮鴻風被他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臉色相當難看。
“不過……”靳烈風危險地眯了眯紫色的眸子,語氣輕飄但威脅地道:“我和你不一樣,我如果認定一個女人,就再不會容許彆人欺負她!既然這裡有人敢欺負我女人,那就是駁我的麵子!”
他姿態優雅地抬了抬手,輕描淡寫地說了一聲:“動手。”
那群人高馬大、肌肉強健的保鏢們,立刻圍著那些被拉到牆邊的傭人狠狠動手揍了起來!
瞬間,這層樓滿是慘叫和求饒聲,還有毆打的聲音……
地獄一般的場景。
被幾個保鏢看著的柳萋萋,暗中鬆了口氣。
還好她剛才沒有上前動手挑釁,而隻是在看著阮鴻風遠遠走來的時候,故意低聲用言辭刺激巫貞怡,氣得她先動手之後,再裝可憐,讓傭人動手的。
不然現在……她恐怕就要在那群挨揍的傭人裡了……
隻是……
阮小沫怎麼會上樓來的?!
她怎麼沒有被煙兒攔住,灌下那杯下了藥的酒呢?!
柳萋萋不知道阮小沫在遇到墨修澤的時候耽擱了些時間,阮如煙在房間裡左等右等沒等到阮小沫,就被墨家的人催促著下樓準備訂婚宴的應酬,給從電梯帶下去了。
墨宅前院,人頭攢動,來參加的訂婚宴的賓客絡繹不絕。
在這片粉白的花海中,大家都在等著訂婚的兩人出現,好開始今天的訂婚宴。
阮如煙臉上的笑容很有些心不在焉,她一麵被墨母親昵的牽著手,一麵朝著向她走來恭賀的賓客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