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
阮小沫歎了口氣,看向他的眼睛,認真地道:“靳烈風,我說認真的,那些話我不是騙你的,也沒打算不認賬,我是真的想好了,隻要你肯治肯麵對,我也就麵對,麵對你,麵對我自己一直害怕的東西。”
靳烈風盯著她,眸光閃了閃,嗓音依舊不悅地問:“你害怕什麼?和我在一起,你需要害怕什麼?”
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和他在一起,她什麼都不需要害怕,他會替她把所有的處理好的嗎?!
不管她過去有什麼經曆,她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隻要和他在一起了,她就會知道,她以前的那些想法,是有多麼的錯誤!
做他靳烈風的女人,隻會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阮小沫沒有反駁他一貫狂妄的語氣,隻安靜地回答他:“靳烈風,我……很難相信愛情這回事,我親眼看著恩愛的父母關係破裂,親眼看著自己完整的家庭毀滅,我……這種不安和不信任,是我從小就有的,你不能指望我現在就完全克服它。”
聽她提起自己的事,靳烈風臉色稍稍好了幾分,但語氣依舊滿是不爽,“阮小沫,這世界上那麼多對情侶、那麼多夫妻,當然不會是每對到最後都在一起的,但你跟我……”
他捏著她臉的手放鬆,拇指輕輕拂過她的臉頰,眼神深深地望著她,“但你跟我,就算世界末日那一天,都不會分開!”
那道低沉的聲音,仿佛是突然撞在了阮小沫的心臟上。
你跟我,就算世界末日那一天,都不會分開……
靳烈風說話的語氣,就是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篤定的力量。
就好像他說的所有事,所有話,都會實現一樣。
阮小沫怔怔看著他,心口處的感覺,越發的鮮明。
她眨了眨眼,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可是……要是我真的沒辦法愛上你怎麼辦?”
就算他這麼篤定,就算他承諾她這段關係,可她要是連對他動感情都做不到怎麼辦?
她不是沒有喜歡過人,以前什麼都不太懂的時候,對另一個人已經投諸了太多的感情了。
傷過,難受過,現在好不容易漸漸冷靜了。
她大概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再度喜歡上另一個人。
人的感情,應該是有限的,不是嗎?
靳烈風沉下臉,“那你就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告訴自己‘你愛靳烈風,無可自拔的愛’,午飯之前,都要跟我打電話,向我告白,睡覺之前,要主動吻我、做夢的時候,要有意識地夢到我……”
阮小沫感覺自己頭又開始疼了。
她感覺自己和靳烈風大概真的拿錯劇本了……
這不是無理取鬨的女朋友會跟自己男朋友說的嗎?
等下次歐陽文出現,她一定要好好問問歐陽文,靳烈風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養成他這種思維模式的……
“……阮小沫,我說的這些,你都必須做到,聽到了沒有!”
察覺她又有點走神,男人不爽地在捏住她小巧的鼻子尖,逼得她不得不回神。
阮小沫閉了閉眼,很無奈地想著要不還是先哄了再說吧,就想點頭,但想起他拉拉雜雜一大堆……都要做到的話,也未免太難了。
“能不能……”她嘗試跟靳烈風打著商量,“少點兒?你這太多了……我要是一天都做的話,我還有時間做彆的事嗎?”
從早到晚,都給她安排的明明白白擠擠挨挨的。
她要是都做了,還上什麼班,畫什麼設計稿,不如二十四小時都手抄“我愛靳烈風”五個大字好了!
靳烈風冷嗤一聲,“多?我看是還不夠多!”
誰讓她非要跟他強調可能不會愛上他的?
那他就要全天二十四小時讓她意識到,她除了喜歡上他、愛上他,沒有彆的路可以走!
阮小沫皺了皺鼻子,覺得這人也太霸道不講理了。
“靳烈風!你不如直接安排你的心理醫生團隊給我催眠好了!”她自暴自棄地道:“說不定效率還比這樣快些!”
擠占她的所有精力,讓她連自己的時間都沒有,還不如這樣來得乾脆利落呢!
脖子又猝不及防地被人咬了口。
這次真是發泄不滿般的一口,絕對是好幾天才可能消退的那種印子。
“那就按一日三餐,阮小沫,再多的,沒得談!”靳烈風說話的語氣裡,都包含著嗖嗖的冷風似的。
要是他願意給她直接上心理催眠,早用了,哪需要這樣沒事拿出來恐嚇她?
心理催眠得來的喜歡,他不稀罕。
他要的這個女人發自內心地、真正的愛上他。
治療室門外有人敲了敲門,傳來KW實驗室員工的聲音:“少爺,新型病毒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