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晚又不止這樣！
阮小沫淡淡瞥她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出了公司，隨公司的車前往飯局了。
到了地方下車的時候，阮小沫這才知道為什麼之前張經理要讓她找汪娜娜換一套衣服。
所謂的飯局的地方，明明就是夜場。
她跟著服務生往裡走，一路上，各種勾勾搭搭的男人女人從她身邊路過。
普通飯局……怎麼會定在這個地方？
她心底有一絲警覺起來。
推門進去，房間裡燈光昏暗，隻聽得到男人女人的調笑聲，還有荒腔走調的唱卡拉OK的聲音。
阮小沫蹙起眉頭，朝裡麵張望過去，一眼就看到了端著酒杯和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聊天的張經理。
她壓下心底的不舒服，走了過去，“張經理，我來了。”
張經理聽到聲音，抬起一雙看起來已經喝了不少酒的眼睛在她身上掃視一下，不高興地皺起眉頭：“不是讓你換套衣服過來的嗎？怎麼還是這身衣服？”
阮小沫抿了抿唇，沒有回答。
張經理這擺明了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她解釋不解釋，又有什麼區彆？
好在張經理也沒有當著客戶的麵多說什麼，隻是揮揮手，讓她在一旁坐下：“來來來，王總，這就是我們的公司的設計師，姓阮，您啊，多關照關照！”
那個微胖的中年男人原來就是張經理口中的客戶。
阮小沫正打算打聲招呼，卻見對方的視線在她身上不感興趣地瞄了幾眼，然後就移開了，“哎，老張啊，你說的，你們公司的設計師都特彆漂亮火辣的啊，這是怎麼回事？！”
張經理連忙打圓場：“這個……哎王總，您眼光高，不過還好咱們今天這裡還有彆的美女不是？”
說著，他連忙拽過一個在一旁倒酒的陪酒小姐，推到了那個中年男人的懷裡。
那個被叫做王總的中年男人樂嗬嗬地摟了一個露著一整片背的陪酒小姐，頓時笑得嘴都合不上，更顧不得嫌棄阮小沫了。
結果接下來的時間裡，阮小沫都被晾在一旁，雖然幾次她試圖找機會聊關於工作的事，但都被中年男人忽視過去了。
等到這個所謂的“見客戶的飯局”結束，時候已經不早了。
阮小沫站在路邊，也不知道今天她算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要是她真穿了那種不倫不類的衣服，今天多半不至於一直被當做壁花晾在一旁，可顯然……也就不可能這樣安生地帶到最後了。
她正在心裡盤算著等會兒叫一輛出租車送自己回去的時候，忽然有人喊了她一聲。
“阮小沫，你嘛，就讓王總送你回去吧，公司的車早就回去了，我的車也坐不下，王總今天沒喝多少酒，還可以順路送你一下。”張經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車上了，理所當然地安排著她。
阮小沫詫異地看向那名顯然是正在等她的王總，“我？不用了吧，我自己坐出租回去就好……”
“上車吧，你不是你們公司的設計師麼？剛才裡麵鬨哄哄的，工作的事也沒來得及聊，剛好路上可以聊一些。”
那名王總晚上是沒怎麼喝酒，開車應該是沒問題的……
隻是，他看著她的眼神……讓總有些她不舒服。
“我……”這種情況下，她怎麼拒絕似乎都不太合適，躊躇一會兒，她隻能拉開車門坐上了車後座，“那麻煩王總了。”
反正有什麼情況，她又不是不能打電話跟外界聯係，何況她跟王總也隻是第一次見麵，說不定對方也還是存了工作的心的。
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她自己打破了。
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似乎車子已經從市區開到了郊外了。
“王總，路線……是不是不對？”她疑惑地問，恰好對上那名王總抬起頭看向後視鏡裡的她的眼神。
那眼神……透著一股油膩惡心的猥瑣氣息！
“哪裡不對了？這不就是你喜歡的嗎？”王總不疾不徐地繼續往郊外開著車。
“什麼？”阮小沫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