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親眼見過那些男人怎樣地侮辱她之後,居然還能對著她的臉吻得下去?
靳烈風他的挑剔呢?
他不是光是認為她被墨修澤碰過了,就已經惡心得受不了她了麼?
怎麼在她被他選的那些男人侮辱過之後,他還能毫無芥蒂地吻她?
還是說,帝宮裡之前的女人都被他乖戾的性子嚇跑了,隻剩下她一個玩物了?
靳烈風陰鷙地盯著她,薄唇卻揚起了一個弧度,他嗓音冰冷而優雅,像是死神的低吟。
“當然惡心。”他輕輕拂過她的臉龐,情人般溫柔地替她把發絲撥到一邊,語氣卻冷酷而殘忍,“實際上,多看你一眼,阮小沫,我都覺得惡心。”
他頓了頓,繼續道:“畢竟,雖然你隻是一個玩物,對我來說,被一個人上過,和被許多人上過的區彆不大,但畢竟許多人的那次,是你的現場表演,你那個時候的樣子,嗬,真該錄下來讓你自己好好看看!”
阮小沫怔住,她呆呆地望著靳烈風。
身體的每一寸皮膚,每一處傷口,突然間,就像是著了火一樣地疼痛起來。
她以為已經被她壓抑下的羞辱和痛苦,再度鋪天蓋地如同海浪般向她席卷而來。
阮小沫咬緊了唇,咽下喉頭的腥甜,渾身發涼。
“不必了。”她藏在被子下的手,用力地掐著自己的大腿,以身體的痛苦抵抗著那陣洶湧而來的難受。
阮小沫撇開臉,強撐著道:“真有錄像的話,你自己留著欣賞吧,我沒有看這種東西的愛好!而且,我要見你,隻是為了告訴你,我要離開你。”
不要聽,不要理會。
她隻應該專注在她原本的目的上。
深吸一口氣,她緩緩抬起眼,定定地望著他的冷峻的臉龐:“靳烈風,我不管你怎麼想,但我想我該還的也都還了,這次,我是說什麼都要離開你,就算你打斷我的手、腳。”
她毫不懷疑靳烈風是真的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他的殘暴、狠戾程度來說,當初在她跳鯊魚池的時候,若不是他那時對她也許還有點興趣,想要馴服她,她可能現在連命都已經不再了。
阮小沫的語氣不算激烈,但卻鏗鏘有力:“我就是爬,也要從這裡爬出去!”
她不是開玩笑的,也不是在拿自己威脅他的。
靳烈風看得出來。
這個女人,是真的說什麼都要走!
這種堅決和之前她被抓到這裡來的那種每天都想著要逃離他的時候,是不一樣的。
那時,她是全然地抵觸他,甚至還會為了逃走,裝作其他女人那樣的討好姿態。
可這次,完全不一樣。
阮小沫是認真的。
靳烈風擰緊了濃眉,目光凶狠地瞪著她,仿佛要生吞了她似的。
阮小沫卻毫無知覺似的,真的從床邊下來,要往門外走。
她沒走兩步,就被靳烈風準確地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