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有個推銷電話,我見你睡得熟就直接給你接了,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接完就給你刪掉了啊——”
電話到這裡就徹底斷了,是墨伯母那邊直接掛斷了電話。
雖然那道傳來的男聲的聲音很小,但阮小沫聽得出的來,那是墨修澤的聲音。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但起碼他的聲音既然出現在墨伯母那邊,就是已經被墨家的人給接走了,現在也應該得到了比較好的照顧。
阮小沫也很快地刪掉了這通電話,握著手機的手臂,無力地垂下。
按墨伯母的話來看,墨修澤絕對傷得不輕,而且到現在都還沒有好。
怎麼會?
墨家雖然不比靳家,但也擁有著S市一流的服裝公司,在治療墨修澤這方麵,肯定不會吝嗇花錢的。
不管怎麼樣,知道墨修澤現在不在靳烈風手上,始終還是要叫她安心一些。
起碼她不用擔心哪天靳烈風會突然把墨修澤的屍體,甩倒她麵前讓她辨認。
阮小沫很快守到了傭人把迅速乾洗完的外套送來的時候,恰到好處地把手機按原樣放了回去,然後和秘書揮彆,目送她離開。
本來這件事她應該是做得天衣無縫的。
隻是半夜的時候,她再一次在夜間噩夢中驚醒的時候,卻猝然發現他正站在她床邊,一語不發地盯著她。
她從入睡後,就什麼聲音也沒有聽到,自然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更不知道他已經在她床邊站了多久了。
阮小沫沒話跟他好說,於是隻是重新躺下,背對著他。
“確認了那個男人的安全了?”靳烈風的第一句話,卻將她嚇出一身的冷汗。
阮小沫立刻坐了起來,戒備地盯著他,卻不知道自己是該否認,還是順勢承認,於是索性閉嘴不吭聲。
靳烈風穿著深褐色的大衣,高大的身材被房間裡的壁燈投影在牆上。
他身上有著極強的壓迫感,極其清晰地逼迫著阮小沫的每一根神經。
“怎麼?沒想到我會知道?”男人動作利落地撩開大衣的衣擺,在她床邊坐下。
那雙深邃如狼的眼眸,即使在昏暗的房間內,也能讓人清晰的感覺到他在盯著自己。
“阮小沫。”靳烈風念著她的名字,語氣呢喃,卻在下一句又森寒入骨,“你以為用彆人的手機給他打電話,我就發現不了了?!”
阮小沫愣住,不明白她不是已經從頭到尾避開了所有人,連打電話的房間,都是她確認過沒有任何可能被人聽到的空屋。
連秘書自己都沒有發現手機被她借用過了,靳烈風又是怎麼發現的?
“你為什麼會以為你能瞞住我?愚蠢的女人!”
他伸手,朝她探了過來,不顧她的閃躲,攥緊了她的手腕,將她從被子中拖了出來。
“你要乾什麼靳烈風?!”阮小沫用力地去扳他的手,卻完全抵抗不了他的力氣。
靳烈風冷笑一聲:“怕我對你做什麼?放心,你這樣的女人,也就隻有供我折磨的樂趣了,難道你還認為我會對你有什麼反興趣?!”
阮小沫僵著身子,不願意輕易放棄掙紮。
男人低沉的聲音,卻又再傳來,“不要說我,就算是你的那個廢物姘頭,在見過你和那麼多男人的糾纏之後,隻怕也會對你失去興趣!阮小沫,彆再高看你自己了!!!”
猶如冬日裡的一盆摻雜著冰塊的涼水,像她兜頭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