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烈風輕撫著阮小沫的頸項,看也不看他一眼,隻冷笑著道:“男人?墨修澤,我們之間,到底誰比較不像男人?你為了一個我玩膩睡膩的女人,把自己搞成這樣,你要是早點告訴我,你看上了我的一個玩物,我甚至可以把她像不要的東西一樣扔給你!”
阮小沫身子僵硬著,聽著靳烈風和墨修澤的每一句話,卻無法開口。
她能怎麼開口?
開口阻止墨修澤,還是阻止靳烈風?
靳烈風說的都是真的,她能怎麼否認、怎麼反駁?
她沒辦法反駁!
隻是之前對墨修澤隱瞞的秘密,她和靳烈風這樣不堪的關係,被他這樣堂而皇之地拿出來,公開在墨修澤麵前,比被人當眾扇耳光都要難受。
阮小沫心臟緊縮,低著頭,抿緊了嘴唇,不發一語。
墨修澤幾乎氣得從病床上摔下來。
他拚命掙紮著想要坐起身,但身體幾乎都被傷得沒一處好肉,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坐起來。
他凶狠地盯著靳烈風,就好像下一秒就會撲過去跟他拚命一樣。
阮小沫察覺到他的意圖,抬起頭,朝他投去哀求的一眼。
不要輕舉妄動。
她不希望墨修澤因為靳烈風那些羞辱她的話,而和靳烈風爭執起來。
墨修澤原本想要扯掉身上的各種針頭、線和貼片,在接觸到她懇求的視線時,神色一僵。
不要,墨修澤。
阮小沫望著他,希望他能聽到自己心底的想法。
不要跟靳烈風起衝突。
不論是墨家還是阮家,和靳烈風正麵起衝突,都隻是自尋死路的下場。
墨修澤臉上的怒意一點點冷靜下來。
他停下不顧一切地掙紮,努力地半撐著身體,和阮小沫對視。
“靳烈風,不管你怎麼說。”
墨修澤連聲音也冷靜下來,他的一字一句,聲音清晰而堅定:“我和你不一樣,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小沫永遠是我心裡最好的女孩,我永遠不會像你這樣輕賤她!”
靳烈風眉頭抬了抬,眸光冷似刀鋒地投了過去。
墨修澤的聲音還在繼續,他盯著阮小沫的臉,字字句句說得清楚:“如果靳少剛才的話算數,肯自行退出,自然是最好,我相信,小沫在我身邊,絕對會比在你身邊來得快樂幸福。”
一瞬間,靳烈風臉上剛才還輕忽的鄙夷和漫不經心,就被一抹狠戾,取而代之了。
他倏然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躺在病床上的墨修澤,語氣陰惻惻地問道:“想讓我把她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