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身上的衣服因為之前被他撕開一道口子,又崴了腳,走路的姿勢極其狼狽。
一路跌跌撞撞的,忽然肩膀上卻多了件男人的西裝外套。
她詫異地抬頭,隻見男人宛若雕塑般的輪廓深邃,麵色冷然。
“我不喜歡自己的玩具被人看。”他解釋的語氣冷硬無比:“就像我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人弄臟一樣。”
阮小沫澀然地抿了抿唇,平靜道:“放心,我沒有多想。”
她怎麼可能多想?
一個會把她丟給那些男人輪流施暴的男人,今天又幾乎當著墨修澤的麵強了她的男人,給她披上自己的西裝外套,隻可能是獨占欲作祟。
靳烈風對她,從來都隻有他那種近乎病態的獨占欲。
她的回答讓身邊男人的臉色又沉下去幾分。
“你腿是斷了?!”
他不耐煩地乾脆直接一手撈起她,不顧她是不是會難受反胃,直接將她單手扛了起來,進了直達總裁室的電梯。
阮小沫的腿不小心碰到了電梯門框,崴到的腳踝傳來一陣劇痛。
她蒼白了臉,努力咬著下唇忍耐著。
她不想叫痛不想喊疼,這對她而言,是示弱的表現。
她不該在一個原本就是以折磨她為目的的人麵前,表現自己的痛苦。
因為這是毫無意義的,除了會引起對方的愉悅和嘲諷,隻會讓她現在狼狽的出境,更加難堪而已。
總裁室的那一樓有秘書推了推眼鏡,手上拿著一疊文件匆匆往總裁室走去。
聽見總裁直達電梯的動靜,她轉身過去,恰好看到自家總裁扛著一個女人走了出來。
秘書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但良好的職業素養,讓她很快回了神,剛才想說什麼,就見總裁帶著那個女人走進了總裁室裡。
門哐當地一聲關上了。
“靳烈風,你帶我來這裡作什麼?”
因為上半身是朝下地被他扛著的,阮小沫胃裡一陣難受,有種想要把胃裡的東西都吐出來的衝動,腦子也因為充血而暈暈乎乎的。
靳烈風不出聲,陰沉著臉直接一腳踢開總裁辦公室裡休息間房門。
空氣裡,有著一種新鮮的花香。
玫瑰花的香氣,極其的浪漫和清新。
阮小沫想要抬起頭,努力看看房間裡有什麼,卻隻是徒勞。
“啊!”
她被男人重重地丟在了什麼東西上,身體在那上麵彈動了兩下,有什麼東西隔著衣服紮著她的皮膚。
一陣頭暈眼花,阮小沫來不及分辨,下意識地用手撐著身體想要爬起來,卻感覺到刺痛的感覺,驟然從掌心傳來。
她抬起手,低頭看去,看到自己手掌上被壓蔫的玫瑰花瓣,還有紮在上麵的好幾顆玫瑰刺。
玫瑰,玫瑰刺。
她忽然想起來了前段時間,靳烈風送給她一桌海洋一般的玫瑰花。
那些花是他親自摘的,空運回來,再一朵一朵摘去那些玫瑰花的刺。
而現在,顯然在她身下的,都是一些新鮮沒有做任何處理的玫瑰花。
鮮明的反襯。
“記起來了?”
靳烈風站在她身旁,慢條斯理地單手解開領子的扣子,一把扯下一絲不苟的領帶,看也不看她地開始鬆開袖口的扣子。
阮小沫抬眼,看到自己所躺的這張安置在休息間的大床上,觸目所及,皆是鮮豔火熱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