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烈風盯著她臉上那抹刺目的微笑,胸口狠狠地震動著,嘴上卻冷硬地道:“當然是你應得的!阮小沫,就算是一個玩物,也要知道什麼事是能做的,什麼事是你不能做的!”
阮小沫閉了閉眼,長而翹的睫毛微微顫動。
從頭到尾,在靳烈風的眼中,她就隻是一個玩物、玩具,連寵物都夠不上的東西。
她以前確實高看了自己,被他馴服的手段騙得團團轉,真的以為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是真的對她好。
傻得是她,那她現在看明白了,不傻了,想離開了,又有什麼錯?!
“是。”阮小沫維持著那個讓靳烈風看著極不舒服的微笑,淡淡地道:“在你眼裡,做了不合適的事,就該懲罰是吧?”
她睜開眼,抬頭望向他:“靳烈風,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你到底還要折磨我多少次,才能讓你滿意?!你告訴我,我一次還給你,從此之後,各不相欠,你放我離開!”
靳烈風的眸子刹時危險地縮了縮,猛地提高了音量,一字一句地重複道:“你一次還給我?!讓我放了你?”
一次還給他?
還想從此之後,各不相欠?
她簡直就是做夢!!!
靳烈風倏然拽過她的胳膊,直接往臥室裡走。
阮小沫被他拉著,身不由己地跟在他身後,跌跌撞撞地往裡走。
之前崴到的腳已經包紮過,已經不是很痛了,但也耐不住他這樣沒輕沒重地拉拽。
阮小沫咬著唇忍耐著差點出口的痛呼聲,終於還是沒跟上他的腳步,直接摔倒在臥室裡的地毯上。
聽到她摔倒的聲音,以為她隻是苦肉計,博取自己同情而已,靳烈風轉過身去,眼角的餘光才注意到她露出來的腳踝部分,經過藥物的一定治療有些消腫,但依然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崴傷。
靳烈風心口緊了緊,下意識地就要去抱她起來。
他從回來之後,就直接把她交給醫療隊的人了,自然也不清楚她身上到底有多少傷,更不清楚她竟然崴傷了自己的腳踝。
這個女人,她是不是如果不是剛才跟不上他的腳步摔倒,她就死也不會讓他知道她腳上有傷?!
他本能地俯身下去,正要伸手,卻想起她剛才說的那些話。
暴躁的情緒瞬間浮上心頭。
靳烈風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地注視著那個摔倒在地上,顯得尤其狼狽的女人。
“阮小沫,我給你個機會。”他連語氣都是陰沉的,“你現在這樣,如果能走出帝宮的大門,我也許可以考慮你的要求。”
她現在的腳踝原本消腫下去了些,可在剛才的一頓折騰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嚴重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傷到了筋骨還是哪裡。
靳烈風盯著她很快又重新腫得像是小饅頭一樣高的腳踝,眉頭皺得死緊。
唯一可以確定的,在她這樣的狀態下,阮小沫哪怕是現在從地上爬起來,走到臥室門口都困難,更不要說下樓,走過距離帝宮大門那麼長長的一段距離了!
阮小沫,她就算有心,也無力。
這種疼痛不說錐心刺骨,對一個女人來說,也是極其難以忍耐的,她不可能忍耐得了的!
米蓮娜在門外看著眼前這一幕,臉上帶著笑,雙手抱臂托胸,心中滿是得意。